那老板娘先是一愣,随即又掩唇笑起来:小娘子还挺有个性。
她将房牌告诉他们几个,亲自领着人上了楼。安顿好之后,大家都赶紧睡下了,这一路来旅程奔波,大家都没时间睡个好觉,现在终于逮着机会了,自然不能放过。
翌日一早,宁菀青又给曲司枫细细的检查伤口:你手在干什么?
他笑的正经:你这衣服手感还可以。
怎么样?喜欢?宁菀青也皮笑肉不笑。
他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也不见她拒绝,只听见她说:这么喜欢干脆明天送给你穿好了。
曲司枫一听,立刻停了手里的动作。
感动吗?
不敢动,不敢动。曲司枫只好乖乖的趴着等他给自己上药。
不过是些皮外伤,何必在意?等个几日便好了。曲司枫满不在乎的语气换来了她不轻不重一掌。
是吗?那我走了。她装模作样的放下手里的药膏。
因为害怕让他觉得疼痛,她甚至找来一支干净的毛笔蘸取膏药为他的伤口上药。
那不行,你得有始有终。他长手一拉就将人拉了回来。
宁菀青从来没有对人这么温柔仔细过,她看着曲司枫后背上一条条一道道的新痕旧疤,心里就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说你不是将军吗?怎么浑身是伤?
不受伤怎么当将军?他反问:再说了,只要是上战场的,哪一个不受伤的?受的伤越多,就越能当大将军。
合着你还准备去受个重伤回来当大将军?
这一句玩笑话刺痛了他的心,没错,从前的曲司枫一心只想往上爬,在谁看来都是一副不畏生死的模样,可现在他怕了。
他淡定道:当然想,难道你不想当大将军夫人?
不想。宁菀青面无表情的用力按住他最脆弱也最敏感的腰间,惹得他龇牙咧嘴,只好哀声求饶。
娘子,我错了,我错了。
宁菀青听的心头一热,她说:让你还乱说话!
你不想当我的夫人?她停了手里的动作,让他自己穿上衣裳的时候,他问:那你想当我的什么?
当你个鬼!
好啊,夫唱妇随,你死了也是我的鬼。他一番话说的肉麻不已,让宁菀青好一阵鸡皮疙瘩。
她发现,曲司枫真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家伙,从前他还确认自己的身份的时候,就对自己忽冷忽热的,现在事情搞清楚了,整个人都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恢复了本性!
我下楼去了,你自己好好躺着,我晚些再回来给你换药。
你去做什么?
宁菀青翻了个白眼:你每日这样换药,我不去买点药能供得起你吗?
曲司枫一听,连忙给自己耷拉上一件外套,跟上去:我也去。
她没意见,毕竟现在他的伤口恢复的七七八八,根本不用担心走个路也能走坏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