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们纷纷早起赶路,曲司枫因为是病号,起床的尤其慢一些,他们结了账,再拿出小二所谓的特色糕点上了路。
这次因为找到地方歇脚,他们就多雇了一辆马车,又买了些软布铺在曲司枫的车里,让他一个人好好的呆着,宁菀青则去了后面的车厢和侄女、骨小生聊天。
上次吃的那个特产是真是假?
的确是真的,侄女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是我老家的特产了。
那还挺好吃的,以后有机会,你教我做一做,宁菀青说:对了,小骨头,你今年到底多少岁了?
骨小生的脸色立刻变得有些微红,他完完全全就像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稍微说他两句,他就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是骨小生!他强调。
织女躲在一旁偷笑,她今年也不过二十二三,骨小生因为从小练习缩骨功的缘故,现在看上去也就十五岁的样子,长得又斯文俊秀,难免让宁菀青这样的禽兽阿姨生出要欺负的心思。
好嘛,你今年多大了?本名是什么?
我今年十九,本名他忍住心头的不情愿回答道,却还是没说自己的本名是什么。
本名怎么了?
他家里有些事情,我们也都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织女说。
那你怎么好端端改了这么个阴阳怪气的名字?你看拔山大哥的名字多霸气?既然那是人家的伤疤,宁菀青也就不去揭了。
他的脸又红了一阵,织女替他解释:他也是迫于无奈的。
怎么?
织女推了推他,像是在询问他自己的意思,他犹豫了一会,开口回答:我家里从前是做玉石珠宝的,但是后来有一个官,叫我们家在皇帝登基的时候献宝,说皇上一定大有奖励,可是我们费尽心力的做了,我二哥却因为一个没留意,在玉石上刻了自己的名字,我家也因此遭到被株连,只有我和我胞姐和我幸免于难。
怎么这样宁菀青惋惜道:那个时候你才几岁?
那时我不过四五岁,所以逃过了皇帝的责罚,却被发配到了蛮荒一带,还好我师父在山中将我捡回家,还教了我武艺。
她若有所思道:所以你练缩骨功已经差不多十五年了?
骨小生点头,宁菀青又说:那你阿姐没有学武功吗?
师父说,人各有好,阿姐不喜欢武功,他也就不勉强阿姐,但阿姐的刺绣却十分出名。
你师父现在何处?昨天曲司枫给她科普了这几位的身份来头,她想着那人能教出这么有本事的徒弟,师父本人肯定也十分了不得。
我师父已经过世了。骨小生淡淡说:师父生前还告诉我一个秘密,要我永远保守。
宁菀青看着他的表情,显然是想起了不怎么开心的事情,所以她也就不多问了,她说:我们正巧要去江南那边,或许等我们赶到,你阿姐已经被我们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