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他们就立刻收到了消息,宁菀青直接是披上一件外衣就出门,曲司枫却衣冠楚楚,一副早就料到今晚会出事的样子,可是细看他的眉眼,仍然能够看得出来疲惫,竟然是一夜未眠。
她问:一个晚上没睡,你都在干什么呢?
他摇了摇头,回答:不过是想一些心事。
不愿意多说宁菀青也没有打算多问,只是示意他一起出发,两个人一同跟随军营中跟踪的将士一路离开军营,竟然是沿着那一日去悬崖的路。
宁菀青暗暗想着,或许他们就是看在这个悬崖很近,所以才把儿马的尸体丢弃在悬崖下的吧?
想到这里,她又听着旁边的将士道:那只土狗的所做所为并不止两位大人交代的事情。
宁菀青大惊失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将士回答:大人可看见那只狗身后已经伤痕累累?
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宁菀青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是万万没有想到,那群人竟然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到这一步。
她全以为是麝香使用过多导致死亡,却没想到,他们为了防止麝香在狗的身体里被消化,必然不会让狗和麝香有太多的关联。
狗,都是这样被折磨死的。
宁菀青忍不住一阵心寒,她道:这群人要是不抓住,我心里肯定过意不去。
曲司枫也凝眉,想不到那个马商不仅精明懂算计,还是个无耻的小人。他低声回答:我明白。
他们一路小心翼翼的跟踪着那群人,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从不远处终于传来一声母马焦躁的嘶鸣声,他们个个心里都明白,关键时刻到了。
因为早先打听过具体的情况,他们知道现在这里至少有十匹马,夜色深沉,他们并不清楚这里到底有多少人,曲司枫想着,自己带了大约四十人,有十人跟随自己做前锋队,有三十人则跟他们保持着距离,若是出意外,很快就能赶上来。
若是这样想,他们或许有胜算。
先等那些母马安分下来吧。宁菀青的夜视能力尚佳,她清清楚楚的看见那群母马焦躁的在原地踏步,那一脚下去,仿佛天地都能裂开一样。
再配上耳边的嘶鸣,让母马的形象瞬间变得危险起来,相比较下来,那匹沉默的公马显得更加稳重安全一些。
他们十几个人在原地等待许久,母马不安的声音终于缓缓停止了下来,宁菀青道:他们好像在给儿马打什么东西。
他依稀看见,那群人用什么东西刺穿了儿马的皮肤,仿佛是在输液,她皱着眉头想要看清楚,他们却开始收拾自己的家当。
一人拎起那只奄奄一息的狗随手丢进自己随身带着的布袋,一人则将母马的缰绳全都绑在一起,准备将母马从这里带走,宁菀青:他们要把马带走!
曲司枫一听,立刻下令:上!
话音刚落,一道道黑影就从角落隐蔽的巨石中冲出,个个目标精确,其中三人提着刀剑冲向儿马,只听见儿马嘶吼一声,随后便传来血肉被利剑刺穿的声音,宁菀青下意识的闭上双眼,不去看着杀生的画面。
那群母马如今已经温顺不已,对他们并不成威胁。
耳边传来一阵阵打斗声,曲司枫发现自己怀里的人儿好似有些害怕,他轻声安慰:没事,很快就好了。
的确是很快,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官兵侍卫,对手则是毫无防备的马商,这样一对比,怎么可能有胜算呢?
胜利之后,两名侍卫自觉点起火把,曲司枫起身,冷冷道:把人带走!
你!一名被降服的犯人听见他的声音,立刻大喊:你是那个保老板?你居然是官员?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