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至岸边,橙黄的皮划艇依然坚挺在草皮上,只是划船的人来去心态截然不同了。
站在岸边,许宁愿心头压着情绪。抬手三两下把那信撕了零碎,抬手扬进了湖里。白色的信纸很快被湖水浸湿沉入了湖底。
她骂了句脏话,心情好了不少。
果然。情绪只能靠情绪发泄。
怎么样,好多了?
她在前面骂完,卫尧跟了上来,终于开口问道。
嗯,好多了,差点气死。
她又呼了一口气,这两年只有她把顾铭乔气成这样,现在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
卫尧看她还能正常说话,往前两步跟她并肩。
刚刚,我差点以为你要跳湖。
跳湖?她?
黑暗过后何处不是光明,她舍不得更不可能为了谁放弃。
怎么可能。我推他跳湖我都不可能自己跳湖。
那就好那就好。
卫尧夸张的拍着胸口,一副那就好的表情,好像推顾铭乔跳湖是件天大的好事。
天空澄净如一大块蓝色的镜面,万里无云,今天是个十足的大晴天。
两人沉默了片刻后,卫尧又开口:现在呢?回去吗?我爸说的对,顾铭乔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啊。
尤其是作为敌人。
许宁愿微微皱眉,论布局与解局,十个她也比不上一个顾铭乔,可这不代表着她没有她特有的能力。
敏感多疑的性格正是聪慧机敏的前提,遇事多看多想,才能行至今日。
回去,我不信了,什么都找不到。
她呼出胸腔里最后一口浊气,顿了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