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愿拆开信封,洁白如雪的信纸上刚劲有力的写着九个字。
见信佳,时机未到,不便。
原来气从心头起一直冲入云顶之中是这样一种感觉,她无比笃定,如果这股子愠火积压不出。不出几天她就要去医院调养身体了。
想也不想让卫尧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深刻于心底的电话号码,嘟了两声后接通了。
喂。
顾铭乔。见信佳,时机未到,我既不能知道我是谁,也不能知道你在干什么。更没有资格见宁宁一面是吗。
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如果不是他,何苦这些事。
那边沉默了一秒,似一秒万年。
不是。
不是,好一句不是,好一句轻描淡写,如鸿毛飘落的不是。
呵。
她轻笑一声,胸腔中心脏跳动的频率与速度越来越快,几近跃出胸膛,愤怒、无力、懊悔与浓到粘稠已然压过理智的恨意让她此刻想要放声大笑,又有一股滔天的悲伤死死地压住她,让她想痛哭出声。
为什么。让她信他的是他,说过不欺瞒的是他,想要结束过往荒唐重新开始的是他。
此刻,未到时机的也是他。
如果今天我见到了宁宁,你说她我二人共用一个身份的事情,我信十分。
一声轻笑后。情绪终归被她压在心底,闷痛到喘不过气却面上不显。
下次,再见宁宁,无论什么情况我只当一切都在你的安排之下,你既然能掌控所有,你我之间也无需什么信任。
话说的很重。
那边又沉默了片刻。一声短促到转瞬即逝的叹息,她只当未闻。
你
啪,她干脆的挂断了电话,把手机丢回给卫尧。快步走出去,手里还捏着那张单薄却又仿若巨石一般沉重的所谓的信。
见信佳,见信佳。
亏他写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