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个某局长的叶行，此刻狼狈的躲在奶奶身后，跟个猴子似的跳脚，英俊的脸上憋的通红一片：“叶戎，你给老子等着，哪天有空，老子非练死你！”

“你跟谁老子呢，小兔崽子。”奶奶吧唧一巴掌抽过去，叶行的气焰顿时灭了。

他很不忿的看着叶戎，却只得到了轻蔑的一声冷哼。气死人了要！打又打不过！

前头闹腾着，陆姑姑悄悄的冲林莞摆了摆手，林莞好奇的跟了上去，俩人穿过花园，登上台阶，抵达后厨房。厨房里没有别人，炉子上炖着东西。

陆姑姑笑道：“您要去医院吗，把这份汤给顾二小姐带去吧，从早晨就炖着，这汤里啊，放了清肺补气的东西，你哄着她喝点，艾。”

林莞说：“好，不过……这件事……”她没有说，后面的话陆姑姑已是知道的了。

陆姑姑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老太太知道了，心口疼了好几天，哭了好几场，顾二小姐这病啊，得的真叫人心疼。”

林莞心里一沉，果然是知道了吗，奶奶也是沉的住气的，一直不言不语，跟没事人似的。

“哪里没事人啊。”陆姑姑说：“老太太那天之后，就有点反常了，佛经不再读，素食不再吃，问她呢，她就说这些都是虚的，人活着呢，就好好的接受自然的馈赠吧。”

道修今生，佛修来世，顾安妮的事情，终究还是触动了奶奶心底的那根神经。

离开南山别墅的时候，是珊开的车，车子来的晚了一会，威廉不在，林莞问：“怎么威廉没来呢？他睡着啦？把你打发出来干活了？”

珊脸色有点难看的笑了笑：“他喝酒了，这不酒驾得罚么，没让他开，我就来了。”

林莞也没觉出哪不对，还吧嗒吧嗒的说东说西，珊都没接话。

黑暗之中，叶启的眼睛毒辣的落在珊的高领打底衫上，这个季节不算冷，珊一般都是穿衬衫，很少会穿别的衣服，今天她似乎格外的，把脖子给隐藏起来了。

做为一个过来人，叶启淡淡的撇了一眼什么都没察觉的林莞，心里已经有了谱，珊发生过什么，威廉为什么没来，他脑子里已经有了主意。

没有来的威廉同学，还真是喝醉了，他衣衫不整的坐在飘窗上，手里抓着一瓶白兰地没命的灌自己，脚边尽是倾倒的酒瓶子，空的，或者没空的。

不大的房间里很乱，床上的薄被糅合成一团，上面刚才发生了些，让他脑子本能的无法接受的事情，他现在整个人，就跟空了一样……

中秋节难得放假，照例跟珊一起过，俩人私下过了多少个节，早就成了约定俗成的定律了。珊今儿早早来了，搬了几箱酒，带了些菜。

他那时候还笑话她：“怎么的，这是打算做贤妻良母了？要给我下厨？你做的菜能吃吗，别再毒死我，毒死我多冤啊。”

珊白了他一眼：“你爱吃不吃，你不用吃我的菜，你自己都被你自己的吐沫毒死了，整天一睁眼嘴里就没人话，真纳闷你怎么活这么大的。”

“我咋活这么大的，你不是亲眼看着呢吗。咱俩谁跟谁啊你跟我这么见外。”威廉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