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胡说些什么!我送你过去。”维西尔尼不耐烦道,临走前他对我说:“你坐下别动,我去去就来。”
我在等维西尔尼时,请求老板给我送些面包来。
“稍等片刻,伯爵先生。”
“我不是男爵,”
“啊!对不起,侯爵先生!”老板马上改口。我正想不再次提出抗议,维西尔尼就出现在了,手里拿着亲王的大衣。他老远就做手势让我别动,向我走过来。他轻盈地跳上软垫长凳,俯下身体,把大衣当作披肩披在了我的肩膀上。
“别着凉了。”维西尔尼说,“我想起一件事,我叔叔有事要对你说,想让你明天晚上去他那里。”
“我正要同你谈他。他把认识我的事隐瞒起来,我想问问他这是为什么。不过明晚不行,我要到公爵夫人家去吃晚饭。”
“对,明天奥丽要举行大酒宴。不过我没有得到邀请,也不愿意你去。你不能改变主意吗?我相信帕拉叔叔很想见你。”
“很难,我毕竟早就答应了。”
“好吧,晚宴结束后,你无论如何要到帕拉叔叔家去一趟。奥丽的晚宴总是早早就结束的。如果你只在那里吃晚饭,十点钟一定能赶到。”维西尔尼再三确认,“一定要去,别忘了,我负责通知他。他气量很小,你不去,他会记恨你的。”
“你为什么不参加晚宴?”
“我讨厌战争,想换一换工作地点。奥丽和将军有交情,却不愿意帮我。”维西尔尼抱怨道,“他们想迫使我让步,没用的,我宁愿被晒成黑炭,也不会求他们怜悯。”
“那可不比调动你的工作更容易。”我开玩笑,“那天,在德·巴里夫人的晚会上,
传出了公爵夫人与公爵要离婚的消息,那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维西尔尼笃定的说,“对,我得说我的叔叔们都是非常糟糕,甚至是非常粗暴的丈夫,但这不会成为他们分开的理由。头衔使他们浑然一体,不可分离。”
“哦,我希望公爵不会出席晚宴。”我想了想说,“我可不想顶着破坏他们婚姻的名声。”
“没人能破坏的了,因为他们自己就已经破坏光了。”维西尔尼嘲讽道,“不过让我们分崩离析并不容易。虽说上流社会都很庸俗,我的家族始终有旧贵族的特点,就是一定程度上的忠诚和尊严。”
很快,我就能自己去验证事情的真假性了。
那天早上,我一到门口,就看见公爵在候见厅。他混入仆人中间,准备到门口迎接客人。
“请允许我把您的外套脱掉,”见到我来,公爵用一种颇有说服力的口吻对我说,“尽管您说好今天要来,我妻子怕您变卦,您不是一个轻易就能结交的人,我还以为您会失约呢。
“不,我感到非常荣幸,以至于从早晨起就开始念叨此事,绝不会忘记。”
公爵亲热地抓住我的手,准备领我到客厅去。他那种彬彬有礼的神态,就象一种延续了数百年的风俗习惯,散发宫廷生活的气味,使我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