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贺斯年的审判,苑七安将眼睛悄悄眯开一条缝。
贺斯年在看她。
苑七安重新闭眼。
闭眼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贺斯年凉飕飕的声音,几乎要冻得苑七安大脑停止运转。
我不是故意的,贺总。苑七安认命地解释,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像是就要哭了,有人撞我。
但是罪魁祸首早便不知道哪里去了。
贺斯年没说话。
我给您洗一下?苑七安试探着问。
贺斯年眉头一皱。
苑七安咬唇,十分肉痛地道:我也想说我赔您一件,但是您这衣服肯定太贵了,我又这么穷您能不能体谅一下,将就将就?
贺斯年敛眸睨着她:你这是道德绑架?穷就有理?
我要有理我还这样说话么。苑七安暗自嘟哝着,声音越来越小,要是我有钱直接十万甩你脸上
什么?
我说贺总说得对,贫穷不是理由!
苑七安眨着一双大眼四下乱瞟,她怀疑自己和贺斯年是不是八字不合,否则为什么她每次那么狼狈的时候都会遇到他?
贺斯年十分干脆利落地,将西装脱了下来,扔给了苑七安。
苑七安立刻接住。
拿去扔了。
苑七安弱弱地看着他:需要我赔一件新的么?
你赔得起?
苑七安立刻连连摇头。
贺斯年给了她一个那你说什么废话的眼神。
见贺斯年走了,苑七安长舒了一口气,觉得他可能放了自己一马。
摸了摸胸口,她的小心脏,心率应该快一百六了吧。
而此刻,一个东西朝着她飞来,打在她身上,然后掉落在地。
苑七安捡起来一看,是一包纸巾。
她抬头,只看到贺斯年一个挺拔的背影。
杨络宁双手空空地保持着拿着纸巾的姿势:贺总,我纸巾呢?
贺斯年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杨络宁转头,看见了一个女孩子纤瘦高挑的背影。
有点儿眼熟,但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等遗体告别仪式开始的时候,杨络宁才认出,刚刚那个背影是苑七安!
和那天的穿着不一样了,怪不得他认不出来。
杨络宁满是崇拜地看着自家老总,可以啊,别的老板送美女都是豪宅豪车什么的,他家老板的确另辟蹊径,送纸巾!
长得帅就是可以肆意妄为哈!
杨络宁发现了,自家老板对这苑七安,的确不一样。
这几天绯闻漫天飞,他带着一种准备收购n家媒体的态度去问自家老板要不要处理一下新闻,得到的回答竟然是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