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个惩罚会不会太过严重了?”白先生说。
“派手脚干净的人去,让他们尽量做好,不留痕迹,惩罚是否过重,也就不重要了。”
白先生无奈,这吴阁老也不是吃素的,万一被他知道了,这个联盟怕是保不住。
可殿下是什么人?
天潢贵胄,最是骄傲不过,从来不许旁人质疑他。他既然已经决定了,他要是再说,怕是殿下会不高兴。
“殿下,您看,要不这项惩罚往后推一推,等我们渡过这个难关再说,”
柳孤月淡淡的瞥了白先生一眼:“我劝白先生最好认清局势,你是谁的人,该为谁办事。”
白先生再也不敢多说。
琮王殿下出了名的多疑,如果再让他对自己生出一点不信任,那么他的好日子也就算是到头了。
柳孤月回了王府,躺在床上看着熟悉的帐子,神情恍惚。
今天在御书房,他梦见了容初,那个场景实在是太真实了。让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灵魂跟着他的话,他是不信的。他在想容初会不会没死?毕竟,被发现的只是一些碎肉,不能确定就是她。
可是如果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救人,那也不是容易的事。
季挽有这个能力,但是明显他没有,不然钱琳琅也不会这般恨自己。
如果不是季挽,又会是谁?
柳孤月很快就放弃了,容初不可能没死,是他一直忘不了她,所以才会一再产生幻觉。
不知道是不是再找个别的女人,他就可以把她忘了?
最终,柳孤月只是闭了眼睛,忘不了容初,也不想要别人。
季府后院又乱了。
钱琳琅看着钱珞荇疼得脸都变了色,心里像是有把火在烧。她守着钱珞荇,一直握着他的手。
“阿姐,你不要担心,我一点儿都不疼。”
“腿都断了,怎么可能不疼呢?”钱琳琅声音哑了,她是最心疼这个弟弟的。
钱珞荇看了她的样子更加内疚,他是够冲动的,平白让阿姐着急。
“我真的没事,以前又不是没断过。”
钱琳琅神情严肃地看着他,道:“你现在肯定疼得厉害,我不教训你,等你好了后,我再跟你算账。”
钱珞荇不语。
虽然让阿姐担心是他的不对,但就算是重来一次,他大概还是会动手。
他不能忍受别人侮辱他的姐姐们,做不到明明听见了,却要装作不知道。
“阿姐,对不起。”
钱琳琅又看了看钱珞荇的腿,低声道:“你这次的伤要养些日子,不能乱动。你要听话,不然落了跛子,以后就讨不到媳妇了。”
钱珞荇脸一红:“阿姐,你说这个做什么?讨不到便不讨,反正只要和阿姐在一起,没有别人也不重要。”
钱琳琅瞪他,语气严肃:“你是越说越离谱,你是钱家的独苗,你不娶妻生子,是想让钱家绝后么?”
这个罪名比较严重,钱珞荇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钱琳琅看他的样子有点可怜,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说:“别人想怎么说就让他们说,我不在乎。”
“那是因为你没听到他们说得有多不堪入耳。”
这些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会说什么下流的话,都在钱琳琅心里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