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琳琅窝在他怀里不说话,爱上这样一个男人,注定是累的吧!他心中装着天下,而她只有他。
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公平,不过他若不是这样的人,她大概也不会喜欢他了。
夫妻相拥,一室静好。
次日。
花娘被放在囚车里游行,街边的百姓骂她昌妇,对着她扔东西。
烂菜和鸡蛋液堆满了她的头发,花娘神态木然,没有报了仇,她心如草木。
钱琳琅急得来回踱步,跟莫义说:“怎么会这样?一切不是很顺利吗?花娘也被关在大理寺审查,怎的忽然就被带出来游行了?”
“昨天下午大理寺去了一对夫妇,非说花娘是他们的女儿,咬定了花娘暗恋琮王且精神有问题。”
“大理寺就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钱琳琅怒道。
“据说是用宫中秘法辨认了,他们的确是花娘的父母,谨慎起见还动了刑,他们始终没改口。”
“荒谬,大理寺断案这么儿戏吗?琮王的玉牌,花娘怎么能拿到?”
莫义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说:“那玉牌过了一下辨别人的手,就成了假的了。”
“真假不是之前已经辨过了吗?怎么又忽然反口?”
钱琳琅问完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大理寺已经不公正了,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琮王果然强大,可以只手遮天了。
钱琳琅此时尚不知道,季挽在朝堂上同样承受着压力。
季首辅会妖术。
可以驱动野兽为自己所用,这顶帽子扣在他头上,他竟无法辩解。
他本就身有异才,每动一次祝由,都是折损自己,他不想用,只是为情势所迫。
但祝由术玄妙,对众人来说,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人们对它的认知有限,便定义为妖术。
季挽没有做任何解释,反正现在他说什么,都会被人曲解,夏虫语冰,何必呢?
“我就说么,就算天纵英才,也没有这么顺风顺水的,不到而立之年的内阁首府,真是惊世骇俗啊!”
“这天下的风水都让他一个人占尽了,有了他,咱们其他读书人都好比粪土。”
“我们南晋的文臣之首,天下读书人的榜样,竟然是靠妖术蛊惑人心的,真是……”
“这个蛊惑人心用的好,咱们得圣上就是季首辅亲自教授的,十分信任他的老师啊!”
…
琮王一派,难得抓住这样的机会,极力打压季挽。
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就是苍天开眼赐给他们的机会。如果不能抓住,他们就会遭遇季挽一派的疯狂反扑。
仲霄严冷笑:“你们一个个说的跟真的似的,那么我想问一句,你们哪个亲眼看到季首辅召唤野兽了?
就找这么两个小兵,名不见经传,给二两银子就能收买,骗谁呢?也没有说服力了吧?”
吴阁老呵呵一笑:“仲尚书,你才被仲都督放出来几天,怎么又开始给季首辅说话了?”
“怎么,我的家事你也要管?我和我父亲怎样,还用不着你管。”
吴阁老冷哼一声:“我看在令尊大人的面子上,不同你一般计较,无知小辈。”
仲霄严眼睛眯了眯,自从父亲开始限制他,他总是能听到这样的声音。
有些人就是喜欢自诩为前辈,对他指指点点。对于这种行为,他从不打算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