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主精心打扮了自己,她本就是娇艳的长相,再这样浓妆艳抹,给人的感觉像是娇艳的海棠花,浓艳袭人。
不过,她穿了艳红色的织金海棠花衣裙,太富贵了,她有点驾驭不住。
不过她自己显然没有这种自觉,是觉得自己的衣服好,穿出去都要把这些人羡慕死。
“吴县主,王妃请您过去一叙。”
“她不是认为是我害死了她女儿吗?对我仇视得很,怎么现在都要对我献殷勤了?”
吴县主得意扬扬,她觉得昨天肯定是琮王殿下教训了琮王妃,让她知道吴家对于琮王殿下的重要性。
母亲跟她说了,季首辅是文官之首,把持着整个内阁,琮王想和季首辅一争高下,就绝对不能失去吴家这份助力。
她作为吴家的嫡长女,一定会被琮王看重,这是无可厚非的。琮王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掌权,他是要做天子的。
她只要把握好机会,到时候有吾家做后盾,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容初再是发妻也赶不上她有家族支撑,布衣皇后,从古至今还没有呢。
吴县主越想越觉得容初这是准备讨好她,她也不会做的太过分,现在的面子还是要维持的。
吴县主端着架子进了容初的院子。容初正在做针线,是一件寝衣,月白色,极为娇贵的面料。
吴县主一看就酸了,看那个简单大方的样式,一定是给男子穿的,不用想也知道是琮王的。
琮王殿下那样高贵的男子,为奴为婢她都甘心,竟然会穿这个女人为他缝制的衣服。
简直了,无法想象。
和吴县主的浓妆艳抹比起来,容初太清淡了。不过这也符合她现在的处境,毕竟刚刚死了女儿。
吴县主眼神讽刺,她真是无法想象,这个女人是怎么这么沉稳地缝衣服的。
出身低就是低,想留住男人,只能用这种办法。像她这样的贵女,才不会这样,时间是用来美好自己的。
“王妃叫我来有什么事儿吗?”
“你知道王府现在在守丧吗?”
吴县主笑了笑:“王妃怕不是忘了,我还不是王府的人呢。”
“那你就能在王府招摇了么?”
“我穿什么当然是我自己喜欢,或者是殿下喜欢,至于其他的,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容初已经缝完最后一针,用剪刀剪断了线头。她把寝衣提起来,仔细叠好,线却掉到了地上。
“你过来把线捡起来。”
吴县主脸一黑:“你有婢女,为什么要我来给你捡?”
容初身边的婢女说:“吴县主,那个线是给琮王殿下缝衣服的专用,你不想看看?”
吴县主觉得这个婢女太轻视她了,同她说话的语气不够尊重,不过为了殿下,她只能忍了。
吴县主俯下身子去拿线团,却被人按住,不能起身。她生气了,特别生气,正要大喊大叫,却被人捂住了嘴。
她看见捂住自己的那只手,格外的苍白瘦弱,却可以看出来是将养得极好的。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是王妃的手。
果不其然,她听到了一道冰冷又没有感情的声音:“你有不满为什么不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对孩子下手?”
吴县主摇头,从容初的指缝里挤出声音:“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她受伤让你心疼,我没有想杀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