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吃着年夜饭，开始聊天打屁。

武娘听着方、杨二人一声声的余副队，忍不住问道：“启年，你这才调来，就当官了？”

启年刚将碗里那些武娘夹满的大鱼大肉吃完，正准备与二人撞杯“酒”，听到这话，顿时抬头挺胸的站了起来，笑呵呵道：“知道我升官，老板娘不该有所表示、表示。”

武娘白了他一眼，“不就是个副队长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是大队长、局长了呢？”

“副队长那也是长啊，难道让老板娘敬杯酒恭喜下都很难？”

武娘不情不愿的拿起桌上酒杯，对方、杨二人说道：“来来来，敬咱们这位余大副一杯，祝他管运通达，步步高升，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天，生而伟大，死而光荣。”

方、杨二人起身举起的酒杯停在半空中，面面相觑。

方海笑道：“本来打算等这阵子忙过了，哥几个再攒个局，好好与余副队喝个酒，但今夜是啥，是除夕夜啊，此时不贺，更待何时，不过便只能拿饮料代酒了……你说是吧，杨警官。”

杨崇虎忙点头，举起手中装着果汁的酒杯。

武娘没好气道：“不喝酒，你们提这么多酒来干嘛？”

启年一口气将杯中的果汁喝完，舔了舔嘴唇，坐回位子，看吃瘪的二人。

四个人，三个大老爷们，坐一起吃饭，还是年夜饭，喝酒的却只有她武娘一个“弱女子”。

说不气愤是不可能的。

武娘见二人沉默，将杯中酒水饮尽，笑骂道：“喝个果汁，还要养鱼了不成。”

二人说了句老板娘大气，便也将杯中果汁喝完。

吃过饭，启年不待武娘发话，便起身去收拾碗筷，方、杨二人见势也赶紧去打下手。

武娘坐在厅堂茶几旁，开始泡茶，嘴中哼着小曲，一扫之前的忧愁。

她当然知道三人是忙里偷闲，等下可能还要赶着去执行任务，但能赶回来陪自己过年，哪怕只是吃了顿早已冷的年夜饭，那也足够了。

谁又不是为了生活在奔波忙碌，而作为他们警察职业的人，很多时候，在家国之间的选择，便只能是国。

所以武娘认为，像这样的人，能舍弃一个小家，让那个“大家”更安全，让其余无数个小家更温馨，那他们便是值得的。

三人返回厅堂，武娘为三人一一递过过去一杯茶，问启年道：“待多久？”

启年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心说老板娘何时便得这般通情达理了。

启年抿了口茶，憨笑道：“等会儿就走。”

杨崇虎在一旁打趣，“余副队，你不去，别人也不会说什么的，不如留下来陪老板娘，说不定过些日子，咱哥几个就得凑份子钱了。”

武娘瞪了眼这个身材有些魁梧的杨警官。

杨崇虎悻悻然一笑，却不敢在调侃了，因为他发现一旁的余副队正对自己笑得极其猥琐。

单说在学校那会儿，自己虽比起年大一级，方海更算是两人的“老学长”，但方海这位老学长在面对起年的时候，都捉襟见肘，而自己经过方海的关系才与之认识，后来更是被这位学弟的人格魅力给折服，见到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笑容后，便知道自己要被好一通折磨了。

启年眼睛瞟到柜台上的那一箩筐红包，指了指，笑问武娘：“那是准备给我的不成？”

武娘摇头感慨道：“给那些来海女居拜年孩童留的，不过今年怕是等不到了。”

启年一听，心生一计，看向杨崇虎。

杨崇虎此刻正在与方海打屁，只觉得背后有些怪异，回头便看到了起年的笑脸，问道：“干嘛？”

启年看向那箩筐红包，笑道：“杨警官，给你个重任怎么样？”

杨崇虎一听，心说那种熟悉的感觉来了。

启年接着道：“我回来时，见那路口有些孩子在放爆竹，若是你能忽悠来给老板娘拜年，那咱两的事情就算了解了。”

杨崇虎说我怎么没看到，就算有，穿着一身警服去，还不把那些小孩吓得回去找妈妈。

启年道：“那我不管，你自己考虑考虑。”

杨崇虎无奈，值得出了海女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