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黑压压一片,和盛荣单独待密闭空间里,鲸觉得压抑的几乎不能呼吸。
盛荣看着她面容痛苦,笑的很开心,说么不是说已经长大了吗?和我待在一起,还是无法呼吸?”
鲸不理他,半晌后,他又说总是不明白。长大一词,很多时候,并不是指身体上的长大,而是这里。”他指了指心脏的位置。
多讽刺,你还有心吗?凭什么指着那个位置。鲸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只是低头默默腹诽。
可她忘记了,盛荣有多无耻。
在鲸筋疲力尽时,他说太无趣了,还是文尔那姑娘好玩。我走了,你自己在这里慢慢玩。”
“你!”
“我我怎么了自打我们见面的那一刻起,我就没向你承诺什么。是吧?”
“盛荣,你别逼我。”
他倚在铁门上,笑了笑,说逼你什么呢。是你自己一进门就非要拉着我,把我的生命线拉回起点的。我还以为你是不想我死呢,看来是我理解错了?”
“我巴不得你早点死。”
“这样可不对,”他看着她,眼神突然变得狠戾,“你妈没告诉过你要尊老爱幼吗?”
她真想就此自我了断,或杀了盛荣。
可她两个都不能。
“你要怎样才肯放了文尔。”
他看着她,缓缓吐出几个字我睡觉。”
事到如今,她怎会不明白他嘴里的睡觉是什么意思?可……
鲸咬牙切齿怎么能这么无耻!”
“只有这一个办法,至于愿不愿意,随你。我从来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
说完不等鲸回答他就施施然离开了。
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阳光像刀子一样割向她的眼皮,她几乎就要晕厥过去。
他向来如此,做事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这点和鱼籽真像。
难怪他俩青梅竹马。
可眼下,她无暇顾及顾荣的野蛮,他临走前的话就像一道雷击在她的耳边。她耳朵嗡嗡作响,像有数千只蜜蜂在耳边振翅飞翔。
这大抵是世间最难过的事了吧。鲸想。如果挺过去了,是不是就天下无敌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到天下无敌的时候。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任凭你百炼成钢,也总有一个人,就像卡在喉咙里的鱼刺,随随便便就可以刺的你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