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堇见阮擎天那止不住的笑意,满脸的皱纹堆在一起都但挡不住他溢出表面的贪婪。
知道现在阮擎天都没察觉出阮堇话里异样,如果说整个阮家还保持清醒的无非就是被阮堇坑过一次的王落落。
王落落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静静地看着,她不是没有提醒过阮家人,跟他们说过阮堇有多狡猾,这件事绝对不简单,只是她的话并没有什么作用,那些人也只会把她的话但屁,放了也就放了,没什么作用。
反正阮功早就自立每户,人脉和名声不会因阮擎天的愚蠢而受到影响,她只所以会和阮赐订婚,看中的就是阮功的人脉,她要利用这些人脉把那个人救出来。
其余一切都与她无关。
在阮堇的说话间,颜律己已经将阮堇给他的文件看完,捏着纸张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轻颤着,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些文字,震撼地看向阮堇,阮堇恰好也看向了他。
颜律己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问阮堇:你是认真的吗?
阮堇耸了下肩,反问:我看着想开玩笑吗?
阮堇这话其实没什么说服力,她游刃有余的态度在外人看来有点吊儿郎当,不靠谱的样子。
颜律己看着阮堇那双眼睛,选择相信她的话,推了推眼镜说:好,我明白了,还请阮小姐明白,此合同一旦签订就再无撤销的可能。
阮堇点头:当然。
好。颜律己再次拿起那份合同:我需要就几点向阮小姐确认。
边上正焦灼地等着的阮擎天看着阮堇若无旁人地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彻底不耐烦了,又怕颜律己这个油盐不进的律师坏了他的事,伸手就去抢颜律己手上的合同:不就是一份遗产转让书吗,哪里用这么麻烦
把文件抢到手的阮擎天又装作淡定地朝阮堇笑得一脸的和蔼可亲,说:小堇,外人的话不可信,爷爷来帮你看,爷爷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
阮堇无所谓:您想看就看吧。
阮擎天抱着志在必得的心理细细地看起手中的件,只是每扫过一行文字,阮擎天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这时阮堇淡漠从容的声音响起:
今晚我将母亲穆若柔留下的遗产以祖父阮擎天之名全部捐献给社会慈善事业,盼能以微薄之力帮助到他人,造大功德,为祖父减少今生的孽债,争取早日换取来世的安宁。
简而言之就是你干的缺德事太多,我是为你积阴德。
在场一个喧哗。
混在人群中看戏的薛宇峰,啧啧啧地感慨:这小妮子真够恨的啊。这不是在祝人家早登极乐吗?
阮擎天一张老脸在红青黑三种颜色来回变幻,黑不溜秋的眼珠子死死地瞪着阮堇,气得只能重复说着一个怒气十足的你字,拐杖笃笃笃地直戳着地板。
阮铭和穆若琪见状不变连忙上去看,阮兰也凑上前去,阮功倒是淡定,就算阮擎天拿到遗产也不会舍得分给自己的儿子,阮功甚至有点看轻自己的女儿,只会一味地攀付阮擎天,却忘了孝敬自己的亲生父母。
阮兰粗略地看完合同,才后知后觉他们完全被耍了,这是一份捐献合同不是转让合同,阮擎天拿着拐扙指着阮堇骂:你这孽畜!看来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子胆了,敢这般戏耍我!你看我,你看我
阮擎天的拐扙颤颤巍巍地仿佛下一秒就要落在阮堇的身上,唐南风一跨步就将阮堇护在身后,面色冷峻:阮老爷子,今晚可是您的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