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擎天这才意识到这里不是阮宅,还有这么多宾客在,理智让他保持冷静,可情感上又觉得阮堇让自己丢尽了脸,他刚刚又多得意洋洋现在就有多臊得慌,在他看来刚刚周围各种羡慕的眼神现在都是在看他的笑话!
阮堇竟然让他成为了一个笑话!
阮擎天现在离失去理智仅剩一条细小的线。
阮堇缓缓推开唐南风,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小堇,你不是说,不是说阮兰想说阮堇不是已经答应要把遗产送给养育她的阮家吗,可话到嘴边突然惊醒,阮堇从未当着他们的面明说要将财富送给他们,这一切不过是他们的道听途说,而他们却因为这个由外人编织的梦太美好而沉浸在里面不肯出来!
阮堇问:我说了什么?
阮堇双手环抱气定神闲地站着:我只说过会送祖父一份大礼,可从未说过这份大礼是什么,如今大礼已经送出,不知各位觉得怎么样。
阮铭开口了:小堇,今天是你爷爷生日,不可胡闹。
阮堇宛尔一笑:我可没有胡闹。阮堇跟颜律己要了一支笔走到阮擎天的面前,当着他的面在他手上的那份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有遗产公证人颜律师在这,我这回想赖都赖不掉了。阮堇又朝阮擎天走近了两小步,用仅他们听得到的声音说:我就是要让你们所有的算盘都打不响,让你们竹篮打水一场空,让你们知道我母亲的东西不是你们够觊觎的,你、们、不、配。
阮堇的话如冬日刺骨的寒风,将他们从美梦中彻底冻醒。
阮铭夫妇与阮兰都站在阮擎天的身边,听到阮堇的这番话都惊谔地看着阮堇。
此时此刻才明白他们都被阮堇耍了!
阮擎天的理智彻底崩盘。
砰ashash哗ashash
气急败坏的阮擎天直接抄着文件狠狠地朝阮堇砸去,文件夹坚硬的角不偏不倚砸中了阮堇的额头,鲜血刹那间涌出。
阮擎天怒声大骂:滚!给我滚!你这个野种!我们阮家没有你这样的白眼狼!给我滚出去!
阮堇措不及防被砸得多退了几步,又被阮擎天的狮子怒吼震得耳鸣,有些站不稳。
小堇!
唐南风瞳孔剧烈一颤,两步上前将人扶住,看见阮堇额头血不断地渗着,马上脱下外套包着阮堇的头上,将人打横抱起,急声道:周宏,去开车!
是!是!周宏大步跑出大厅。
薛宇峰看着离开唐南风,眉头硬是皱出了一个窝,拨开前面的人直接走上前去,看着光滑的瓷砖地几滴鲜红的血,只觉得刺眼和烦躁,有再好的教养也忍不住,直接爆粗:卧槽!家暴,阮老爷子,没必要吧,阮小姐也是一片良苦用心,她把那么一大笔钱捐给社会做慈善,单举例一两件,这修路建桥可都是大功德。
阮小姐这可是在为阮家的后世子孙积福报,她的一片孝心为什么会惹得您发这么大的火,就因为她没想您其他孙子孙女送您金银送您玉佛送您古董?万万没想到堂堂阮老,也看重这些身外之物。
你!阮擎天这会儿气还没散指着薛宇峰开口就骂:你算个什么东西,我阮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