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若琪更像是无事人一样,像唠家常一样关心起阮堇:小堇,你这段日子过得
停。阮堇直接打断穆若琪,冷漠地瞥了穆若琪一眼:说实在,穆女士您现在说什么话都让我觉得虚伪恶心,所以请您跳过这段,直奔主题可好。
阮铭出言训斥:小堇,你怎么能跟妈妈这么说话。
阮堇冷笑:不知阮先生以为我该怎么跟一个试图绑架我,要我命的人说话呢?
阮铭还硬着脸强词夺理:那只是个意外,我们是你的父母还会害你不成!要不是你不配合,怎么会有这么多事!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懂点事!
阮堇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能把要她命这种事说成是为她好,合着她活着就是个错,合着她就活该被拿去抵命?
浓烈的不甘的愤怒在心里翻滚,但她不能在这群人面前失态,不值得,要不是还有正事要办,她早就把面前这茶几掀到阮铭这张道貌岸然的脸上。
手掌被一只温热的手掌裹住,阮堇偏头手向唐南风,唐南风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手背,只见唐南风对阮铭说:阮总,您也不必替尊夫人掩饰,那件事没有捅到警察局,是小堇心肠好,但请不要把她的善请良当作你们肆意妄为的砝码,再有下次,小堇可以继续不追究,但唐某不会。
唐氏与阮氏的合作终结只是唐某一个小小的警告,希望阮总不要再生一些不该有念头,唐某资历善浅,但若是为了小堇,倾尽所有也会和伤她之人抵死一搏。
唐南风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在说一件简单不过的事情。
阮堇耳尖发烫,一半是因为唐南风那句昧着良心的心肠好,善良,一半是唐南风最后那句倾尽所有,抵死一搏,心跳也加速跳动起来,阮堇勾了勾手指挠了下唐南风的手心,唐南风捏住她的指尖,若无旁人地把玩起来。
阮铭一想到这些日子阮氏损失,脸上的神经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怒不成怒,笑不成笑。
一直沉默的阮功突然开口,不见谗媚,而是公事公办的严肃语气:唐总,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前段日子才听说那档事情,是他们夫妇俩鬼迷心窍,现在他们清醒了,断不会再做那般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唐氏往后再有合作还请多考虑阮家。
唐南风默然,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
阮功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弟弟阮铭一眼,越发觉得父亲当初让阮铭接管阮氏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阮氏非旦没有在阮铭的手里日渐强盛反而越发的落迫。
除了生气之外,阮功心中还有几丝胜利的快感。
阮氏本是他作主,但穆若柔死后,父亲突然让阮铭顶替了他,把他安排到一个不大不小的职位,他不愤职权被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弟弟抢走,就离开阮氏自己创业,现在他的公司如日中天,而阮氏呵呵。
阮擎天也开口解释:南风啊,上次的事情都是误会,我们一直没机会向你解释清楚,是你伯母太担心筱筱的病情,一下子走了极端,她只是想让小堇去给筱筱献点血,又怕小堇不答应,毕竟那个时候小堇和家里的关系不好,所以才用了一些错误的手段,但你要相信我们,我们绝没有要用小堇的命去换筱筱的命,小堇也是我的孙女,是了阮家的血脉,我怎么舍得舍了她的命。
阮擎天说得情真意切,眼里竟还闪着点点泪花,还真像一个七十多高龄的伤心老人家,让人信服,但阮堇和唐南风却是一个字都不带信。
穆若琪也适时地掩面低声抽泣起来,一个劲地点头附合阮擎天的话。
阮堇实不想再听这里人任何一句的瞎掰胡扯,开口打破了看似温情的气氛:
我饿了,能吃饭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