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凝香的这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一般劈在陆天齐,不对,是张广良的身上,他整个人跌坐在地。
“此人根本就不是我爹陆天齐,而是山匪张广良!”陆凝香指着张广良大声说道。
此话一落,围观的老百姓全都震惊地议论说这怎么可能。
“肃静,肃静!”知府大人拍着惊堂木,这才让朝堂安静了下来。
可陆凝香去控制不住自己站了起来,转身对着围在外面的老百姓们说道:“你们知不知道,这么多年你们一直都被骗了!”
“当年朝廷命我爹陆天齐接任月山关郡守把守边关,当时的月山关有流寇作乱,我爹在前来的途中遇上了劫匪,那劫匪杀人夺财还不够,竟然还盗走了我爹的令牌和任命文书,和自己的弟弟一起假冒我爹陆天齐以及我叔父陆天林,而这杀人夺命的劫匪,就是他张广良!”
“你胡说八道!”陆天齐一把站起来,来到了陆凝香的面前,一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你这逆女,当年我阻止了你与你的情郎私会,你一直对我怀恨在心,如今竟然编造如此荒唐事来污蔑自己的父亲!”
“朝堂上怎可动手打人!”知府大人这个时候突然胆子大了,立马让堂上的衙役把陆天齐押着,不准他扰乱朝堂秩序。
陆天齐原本想要反抗的,可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无处爆发,只能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陆凝香。
“你接着说。”状纸上的字毕竟有限,知府大人也很想了解其中的真相。
“张广良与其弟张孟达作恶多端,特别是张广良,不仅作恶,而且还善于谋略,知道我爹是朝中委派下来的,月山城内没有人见过真正的陆天齐,而且月山关偏远,数十年也不会有朝中命官前来,所以他伪装成我爹,根本就不会被人发现。”
“你胡说!现在太傅大人就在此,太傅乃是我三舅公,难道太傅大人还会认错人?”陆天齐继续辩驳道。
可陆凝香听到此话之后,脸上不仅没有心虚,反而是大笑了起来:“张广良,你竟然还有脸提太舅公,现在太舅公就在这里,我要当着你的面,告诉太舅公是怎么被你蒙蔽的!”
陆凝香言罢,就上前几步,在太傅大人面前跪下,然后深深地磕了一个头,“太舅公,曾孙女不孝,没有第一时间在您面前拜见。”
“无妨无妨。”太傅大人对陆凝香摆着手。
“太舅公,你还记得我娘,庄淑吗?”陆凝香抬头对太傅大人问道。
“自然记得,庄淑的娘许婉儿是我们许家最有才华的女子,她的女儿也嫁给了当朝探花,可以说是书香门第,只是后来牵扯到了朝政立场,一门被贬的被贬,流放的流放,真是可惜了。小时候庄淑还老喜欢上我们府上去,问我要糕点吃。”太傅大人心明眼亮,对于陆凝香这一辈的可能不算了解,但是往上三代和往下三代都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才会因为陆天齐这一封书信便赶来了这月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