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关娜再次见面是在一个星期以后。
那个时候我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并在后海南沿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
由于临近春节,我工作的那家酒吧生意惨淡,自打开门就没迎进一个客人,不到深夜十二点就打样了。
下班后的我无所事事,在路口买了两串糖葫芦,信步走到我之前工作过的酒吧,我想关娜了。
我在酒吧对面找了个石凳坐下,听着酒吧老板新招聘的歌手欲哭无泪的演唱。酒吧的生意同样惨淡,只迎来了一桌客人。
透过窗户我看见关娜和艾静正在和几个客人打情骂俏。
关娜看见了我,冲客人交待了一句,飞快地从酒吧跑了出来。
“给你买的。”我将糖葫芦递给她。
关娜消瘦了很多,含着泪问:“这些天你去哪儿了?急死我了。”
“我大姨妈家的闺女结婚,我回去帮了几天忙。”我敷衍着。
关娜接过糖葫芦,问:“你的手机怎么一直不开机呀?”
“不是我不开机,是它从我的口袋里爬出来,跳楼自杀了。”我笑呵呵地说,见关娜一头雾水,解释道:“手机摔坏了。”
“你吓死我了。”关娜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我冲陈胖子开设的酒吧瞅了一眼,问关娜:”他今天有没有来?“
“谁?”
我感觉关娜在明知故问。
“就是跟我吵架的那位。”
“他啊?自从你跟他吵完架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我纳闷:怎么可能?感觉关娜在骗我。
我安慰关娜:“放心吧,这些天我想通了,我不干涉你的私生活。不过。你得对我好,反正我和你是第一次,你得对我比对别人好。”
“怎么好法儿?”关娜凑到我的近前,色眯眯地问我:“今晚就对你好吗?”
我的那个东西又不听话了,羞怯地问:“跟你合租房子的那个小杨最近在北京还是在外地。”
“她这些天一直在北京。”关娜笑眯眯洞察着我的心思,“不过我们可以去开房,我请客。”
“算了,算了。我还是回我的那个老鼠洞自己睡吧。”
“你等我一下,我去跟陈哥打个招呼。”关娜说完飞快地跑进酒吧,不一会儿,穿戴整齐地从酒吧出来,微笑着对我说:“我们走吧。”
在路上,我建议不去开房邀请关娜和我一同回老鼠洞。关娜头摇得如同破浪鼓。
我说:“你不会是过上了好日子就嫌弃生你养你哺育你的那个故乡了吧?”
“雄二,我是怕那两口子。”关娜很为难,两个月前的那场斗殴,她至今心有余悸。“前几天,我去地下室找你,还怕遇到他们,心砰砰直跳。后来再想去找你,可一想到那两口子就退缩了。”
我笑呵呵地安慰关娜:“放心吧,那两口子早搬走了。”
“真的?他们真搬走了?”关娜像个小孩子一样兴奋,“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咱们今晚就回老鼠洞,我早就想回去看看了。”
深夜十二点,路上人车稀少。我和关娜沿鼓楼东街步行回交道口。走到宝钞胡同,对面一家手机店还没有关门。
关娜拽着我横穿马路。我疑惑地问:“怎么了?”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们走进手机店,关娜问老板:“有没有新款的?”
“您看看这款的行不行?现在用的人很多。”手机店老板递上一款vivo款手机。
关娜接过手机问:“多少钱?”
“一千六。”
“便宜点吧。八百怎么样?”
“那不行,八百进都进不来。这样吧,一千二,再少真的没法卖了。”
关娜掏钱付款,买智能卡时,关娜让我选号:“你看这个号码行吗?”
“行吧。”我点头。
我拿不准关娜是不是因为我的一句谎言在给我买手机,无法劝阻。万一人家是给自己买呢?我自作多情地那么一劝,要多尴尬又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