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男性在失败和恐惧的沮丧中会用的方式缓解焦虑的心情一样,女性遇到过不去的坎儿也会需要一个男人的身体抚慰自己。
搬出地下室的关娜变得越发的活泼。白天她去中央戏剧学院找机会。所谓的机会不是去考而是去泡。像我们男孩子泡妞一样去泡那些能改变她命运的人。
晚上,为了生存关娜要到酒吧驻场,遇到特别有钱且斯文儒雅的客人,她也会跟人家多喝几杯。挣钱是一方面,主要是想利用自己的美貌寻找到千载难逢的机会。
自从受到东北大汉野蛮的恫吓,关娜对那些长相粗犷的暴发户一直退避三舍。神色紧张地不要说陪酒,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关娜的自我放纵,虽让我的心隐隐作痛,但同时也使我如释重负。
再与关娜鬼混时,我反而变得厚颜无耻起来:“不管怎么说,我跟你是第一次,你得要为我负责。”
“我倒是想负责,可我拿什么负责?我要是个富婆我肯定娶你。”
我争辩:“是嫁,不是娶。其实我要求不高,我娶你不是看重你的荣华富贵,我看重的是你的人品。我不嫌你穷,等你嫁给了我,我会跟着你吃苦的。只要你不抛弃我。“
我的表白搞的关娜啼笑皆非:“有没有搞错,是我跟着你吃苦,不是你跟着我吃苦。“
“是啊,我跟着你吃苦,不是你跟着我吃苦,怎么就搞错了呢?”
“是我苦,不是你苦。”关娜争辩。
“管他呢!无论是你苦还是我苦,反正都挺苦。主要是我愿意跟着你吃苦。“
每当此时,关娜就会将她那纤细的十指猛地插进她柔美的秀发里,一阵狂抖。瞬间美丽的关娜就会变成梅超风,呲着白牙吓唬我:“我要吃掉你。”
我给关娜租赁的房子,位处奥林匹克公园西边一个叫南沟泥河的地方。一栋老式居民楼里一套三十多平米的单元房。房间不大,但很温馨。
关娜和另外一个叫小杨的女孩合租。小杨在一家影视公司做制片,时不时地随摄制组去外地拍摄节目。
只要小杨一出差,关娜就会把我约去。一对野鸳鸯尽情地撒欢。
有一次寻欢过后,关娜很认真地问我说:“你和我真的是第一次?”
“当然。”我认真地撒谎。其实早在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就……。
关娜一脸的歉疚:“你是个好人。可我真的是不甘心一辈子做人抬不起头。”
“我能理解。”
“和你在一起,我总有一种负罪感。假如当初你是我的初恋,我也愿意跟你吃苦。可现在我只想证明给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看看。等我成功了,我要衣锦还乡,我要让他们仰视我。”
关娜跟我谈了她的初恋。读高三的时候,她是学校的校花,一个很帅气的男生疯狂地追求她。那个男孩几乎是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由于虚荣心的驱使,关娜和那个男孩好了。后来那个男孩为了进事业单位娶了一个当局长的女儿。
周围人的幸灾乐祸激发了关娜的斗志,她要混出一个样来,让所有人都对她刮目相看。她要让她的初恋男友跪倒在她的面前乞求她的原谅。
“其实他长得没你帅,可是我的第一次给了他,我当时真的是鬼迷心窍了。”关娜很沮丧地说。“雄二,我是个坏女孩,我虚荣,我拜金,我不值得你爱我。假如有一天,我嫁给了别人,你会记恨我吗。”
“你现在还记恨你的初恋男友吗?”我反问。
关娜摇摇头:“早就不记恨了。我理解他,他也不过是想过几天让周围人羡慕的日子。”
“那你还让他跪在你的面前乞求你的原谅?”
“我不是让他跪在我的面前,我是要让世俗的眼光跪在我的面前。”
“眼光也能下跪,你真神了。”
“你还没回答我,假如真有那么一天,你会怨恨我吗?”
“你一个女孩都能想的开,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钻牛角尖呢?放心吧,我不会缠着你的。”
关娜欢快地搂住我的脖子,在我的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现在整天混在一起,你又不想嫁给我,算是怎么回事?”我又老话重提。
关娜很认真的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我爸有酒友,我妈有牌友,咱们就当睡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