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北京城空气格外清新,虽说已是严冬但一点都不冷。
我放肆地搂着刚刚认识不久却无比亲密的关娜的脖子,招手叫出租车。
关娜拽了一下我的衣袖:“雄二,我实在不想回那个老鼠洞了。”
我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关娜,同时心里砰砰直跳。
吃饭的时候,我就有了一些不切合实际,不安分的胡思乱想。我强忍着,心里无数遍警告自己:“不要往那方面想,人家毕竟不是小姐。”
关娜有些微醉,一脸妩媚地望着我:“不如我们去开房吧?我请客。”
这大大地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心中窃喜,借着酒劲羞怯地点了点头。
关娜瞬时欢快起来,掏出手机,打开携程,纤细的手指飞快地寻找着我们即将下榻的酒店。
俄顷,关娜关掉手机:“搞定。”
酒店就在附近,我们俩晃晃悠悠相互搀扶着朝酒店走去,一路上不停的说着酒话。
之后的进程,我们跟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一样做了我们该做的事。
完事后我便酣然入睡。
第二天早上九点钟我才起床,睡眼惺忪去了一趟卫生间。
回来的时候,我看见关娜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眼角处有一道深深的泪痕。
我心里一阵慌乱,顿时心乱如麻。感觉自己就是那种乘人之危专占那些涉世未深女孩便宜的小人。
我会为她负责吗?我想负责,可我拿什么负责?
结婚的成本年年翻翻。父母倒是在延庆有一套二室一厅的单元房,父母承诺过我要结婚他们就搬出去租房住。
可关娜会住那样的房子吗?她的理想是要当年薪千万的大明星,倘若梦想与现实的差距真要达到天壤之间的距离,人还敢做梦吗?一个人要是没有了梦想,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关娜的近前,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低头认罪。
“雄二。”关娜淡淡地说:“你说,他真的会把我废了吗。”
“谁?”我傻傻地问,早忘记关娜昨天打架的事。
关娜捂着脸,盈盈地哭了起来:“我好怕,我一闭眼就是那张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脸。他真的会把我废了吗?”
……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关娜已经搬出地下室,是我主动帮她找的房子。
赶集网上的某些房源,只要有北京户口租金还是很合适的。我有北京户口,虽说是延庆,但那也是北京。
这些年在机关上班,工资除了手背朝下交给父母,自己也偷偷地攒了点。刚到北京之所以不舍得花,是希望它能派上大用场。现在有了事,该花了。我给关娜一下垫付了半年租金。
关娜很感动,她知道我是穷人,她觉得我这么做已经是竭尽所能。
关娜地下室的那间屋子预交了三个月的房钱。毁约人家是不退房租的。
恰巧我的那间屋只交了点定金还没来得及签约。于是我便搬到关娜的房间,房间比我租的那间稍大一点,总算是放屁能转过身了。
在后海卖艺的时候,关娜没事就去陪我。我被酒吧老板看重其实是沾了关娜的光。酒吧老板急需歌手,更急需驻场公主。
所谓公主就是在酒吧推销酒水,顺便活跃一下气氛,再往后会不会当鸡就很难说了。
我劝关娜不要入这一行,她不听,说:“只要有钱赚,干什么都行。”
那段时间我和关娜还真做了两个月同事。我在酒吧弹琴唱歌,关娜在客人中间翩翩起舞。关娜的舞姿令我着迷。
我已经爱上这个姑娘了。可后来经过沟通,才发现关娜从未想过要嫁给我。关娜跟马诺一样在择偶的问题上毫不隐讳,她心目中的老公即便不是商界精英也得是一个成功人士。
自那晚我和关娜开房以后,我冥思苦想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搞明白我和关娜的一夜情除了酒精的作用外,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关娜在地下室受到了东北大汉的恫吓,在她极度恐惧的情形下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