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眉头一皱，流露出及其厌恶的表情，二话不说，枪出如龙，挑起一张板凳，甩向混混们。

酒劲未过的混混头哪里能反应过来，被飞来的凳子精确击中面部，顿时捂着冒血地鼻子大叫起来。

旁边的小弟见状，抄起板凳就冲向女孩，顾华躲在女孩的身后，满脸惊慌。

女孩看了顾华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再次出手，枪尖刺在混混的板凳上，用力一推，一米八几的大汉居然被她推得连连后退，摔倒在地上，顿时酒醒了不少，右手摸向后腰想掏家伙。

混混头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上前阻止。几人嘀咕了两句，不甘地放下了腰间的家伙，愤愤地瞪着女孩，眼睛里既有威胁，也有意义不明的嘲弄。

混混们走后，女孩放下枪，回头问顾华：“你怎么得罪他们了？”

顾华没有隐瞒，一五一十说清了缘由，不过女孩并不怎么关心，买了几十个包子后，朝着旅馆的方向走去。

顾华拦着了她，问她是不是杂技团的。女孩说是。顾华又问杂技团招不招人，女孩说：“不招，不过你可以跟着来看看。”

女孩带着顾华见了团长，说明了来意。

团长捏了捏顾华的胳膊大腿，随意地问道：“多大了？”

顾华如实回答：“十七岁，不过身份证满十八了，打了三年工。”

“身子骨倒不错，可惜过了年纪了。”

团长刚要拒绝，顾华连忙说：“我带艺投师。”

带艺投师，顾名思义就是已经拜过师，现在重新拜师，讨一个饭碗。

团长马上来了兴趣，忙问顾华的师傅姓甚名谁，学的是哪门功夫。

顾华哪里拜过师，不过是看了几部电影，学了几句行话。

“学的是秦腔绝技之一的吹火。”

团长听完，顿时兴致全无，满是遗憾地说：“我们已经有一个吹火的了。”

顾华想说出自己不怕烫，但想了一想，吹火是一门功夫，本就不是烫自己。

他紧张地冒着冷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倒是旁边的女孩替他说道：“弘益昨晚嘴活出了点意外，被松香烫了脸，不如看下他的本事吧。”

团长责备地看了一眼女孩，似是怪她活多，毕竟江湖人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说技艺不精。不过既然自己女儿开口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说今晚让他上场试试，活好的话可以考虑。

顾华才不在乎这些，他来杂技团又不是为了拜师，只要能挣钱就行。

得到团长的口头允诺后，女孩带着顾华来到一间大房间内，一群人正在打着牌，并不怎么理会他们。

杂技团是北方来的，一共有十三人。有会喷火的，有会硬气功的，有顶大缸的。女孩的拿手项目是训猴子，还有耍枪法。不过练的是实战型枪法，观赏性不强，很少表演。

正说着时，一个平头方脸的壮汉走了进来，笑着问：“招招，这位小兄弟是？”

应招招站起身来，站在方弘毅旁边，挽住他的手臂说：“他叫顾华，是今天来拜师的。”

得知顾华也是吹火的，方弘毅脸上的笑容像是凝固了一样，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今晚就靠你救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