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这么不甘愿做自己的皇夫。也是,本该做皇帝的人,却做了皇夫,不开心也是有的,可他为何要这样对自己!
钟离忱抬脚,踩上她的手指。这鞋子是他专门定制的,鞋底镶嵌着凹凸不平的铁,刚踩上去,就听到一声脆响。
沈梓榆深吸一口气,嘶了一声。
钟离忱,你!
狠话还没有放出去,钟离忱脚下已经用了力,脚尖旋转碾压下,很快便看见鞋底见了血。钟离忱似乎特别喜欢鲜血,越发亢奋起来,脚下力气更是不增反减。
沈梓榆,我到要看看你能忍到何时!
沈梓榆狠狠咬住唇,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再等一等就好了。
今日是冬至,往年的这个时候,皇子皇孙都会进宫来吃团圆饭。她只需再撑上一会,太子领兵进宫就是他的死期了!
似乎是看出她的意图,钟离忱拎着她的头发强迫她看向自己,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的人马围了宫门,三丈高的城墙,隔绝内外,谁也进不来,谁也出不去。太子和几位皇子皇孙起兵造反,我都已经拿下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在黄泉路上看见他们了。
若晴天霹雳,沈梓榆一阵晕眩。只闻得嘭一声,沈梓榆的脑袋砸在了嶙峋的地面上,血水汩汩而流。
乱臣贼子!当日我就不该留着你!沈梓榆后悔不已。留他性命,护他周全,没想到他只想着怎么谋朝篡位!
钟离忱面目狠厉,从身后取出两条铁索,迅捷地穿透了她的琵琶骨。
剧痛袭来,两边伤口血流如注,沈梓榆哆嗦着唇,有气无力地说不出一句话。不消片刻,两道伤口便被寒气凝滞,呼吸困难,浑身发寒,除了疼意,沈梓榆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