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嫁。她突然道。
为何?
我师父和师兄们会舍不得我的。
嫁了人还能像以前那般,该做什么做什么,但多了一个家,多了一个爱你的人,多了一份牵挂。楚承瑾认真的看着她。
多年来,他流连花丛、纸醉金迷,阅过无数的女人,环肥燕瘦、各有求情,却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自在青楼内看见她的第一眼起,他便对她起了兴趣,甚至为了她不惜在寒王府外连等十五日。
他要她!
君倾月认真道:我师父说,喜欢从来不是用嘴巴说,而是要做的;一个人嘴上有多么厉害,那他的实际行动就有多糟糕。
所以,她并不把楚承瑾的话放在心上。
换言之,说话好听的楚承瑾=师父口中的渣男。
君倾月说完,抬脚走了。
楚承瑾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被打上了坏男人的标签。
这丫头啊,看起来单纯懵懂,像个孩子一样,但她什么道理都懂,甚至比许多人都还要通透聪明,看似好骗,实则难着呢。
不过,确定了她与七皇叔并无男女关系后,他已经知足了。
倾月,等等我!他追上去。
君倾月:路这么宽,你别挨我。
你脚不好,我扶你,街上人多,我俩光明正大,就像哥哥照顾妹妹,不会有人瞎说。
那好吧
到了店里。
君倾月买了一沓上好的黄纸,准备付账时,另一只手掌已经将银票递了过去。
我自己有钱。
攒着,二回请我吃饭。
可是
哥哥照顾妹妹不是应该的吗?你看我这么高,像不像一个大哥哥?
那好吧
买好东西。
君倾月打算回寒王府时,楚承瑾提出一起吃饭。
君倾月问:就我们两个人吗?
楚承瑾:对呀,你刚才不是答应请我吃饭吗?
这不是下二回吗?等我下次带个人一起吃吧。
防狼吗?
这丫头这么厉害,有哪头狼敢不知好歹的近她的身?
君倾月买好了东西,一定要回寒王府,楚承瑾拗不过她,见她腿脚不方便,便租了一辆马车。
他搀扶着君倾月上马车后,自己准备上去时,门帘已经放了下去,从里面伸出了一只小手,捏着二两碎银子放进他的手心里。
马车内,少女的声音:
柿子,谢谢你,这是租马车的钱;我俩不同路,就此别过。
说完,车夫驾着马车走了。
楚承瑾站在原地,手心的窝窝里躺着二两碎银,看着那逐渐驶远的马车,有一种风中零乱的错觉
她就这么防备着他?
要知道多少女人恨不得挤破脑袋、往他身上扑,偏偏她就像防狼似的,小手儿都不让碰,就连一起吃饭、同坐一辆马车都不行。
他楚承瑾何时这般憋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