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自幼失去母妃,失去庇护后的他就像风中飘零的草叶,却能在皇宫的水深火热、明争暗斗中杀出一条血路,深深的扎根,一步一步发展至今。
其手腕、魄力不容轻视。
无论是战场上、谋略上、手段上,这个男人皆是一等一的深沉,像极了一头蛰伏于黑暗之中的雄狮猛兽。
她与他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倾月,你们不合适。楚承瑾看着她,认真的说,不要被一时的表面所迷惑,那个男人远比你想象的深沉复杂,你不是他的对手。
她就像一张白纸,不适合宫廷血腥黑暗。
君倾月听着有些懵,什么意思?
什么不合适,什么表面迷惑。
那个男人?她不解的偏头,你说的是寒王吗?我为他办事,他给我报酬,我们怎么不合适了?
楚承瑾瞠目:!!
原来他们是雇佣关系?!
该死!
他方才想到哪里去了。
看着少女那双干净晶莹的眸子,他只觉得自己混杂的像一坛染缸,相较于她的单纯而言,他为自己的复杂、与胡乱揣测感到抱歉。
同时,他很开心。
依照君倾月所言,她与七皇叔只是雇佣关系,那他便有机会了。
君倾月见他脸上表情喜了又喜,笑了又笑,那呆呆的模样像个傻子,不由得担心: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楚承瑾回过神来,我只是太高兴了。
君倾月觉得他莫名其妙,刚才还一副严肃至极的模样,这会儿笑得傻乎乎的,一个人的情绪在短短几秒时间、怎么会变化的那么快?
楚承瑾转移话题,你的脚受伤了?
说着,他走上前去扶她。
他刚触碰到她的手腕,便被她后退一步避开了。
我可以的。君倾月避开他的手,扶着墙跛着脚就要走。
楚承瑾提步追上,我扶你。
他的手再次碰到她的时候,君倾月二次避开,且站在那里,紧紧的缩着眉头,表情十分凝重的看着自己的手腕。
盯着看。
再认真的盯着看。
那慎重的表情、仿佛这只手不是自己的。
楚承瑾察觉到她的疏离,怎么了?
他两次扶她,却被她两次避开,她难道讨厌他?可他们之前在一起相处时、分明很开心。
君倾月只是想起了王恒之前与她说的话
除了儿子、丈夫与父亲之外,女子的身体不可被其他男人触碰,否然被人发现的话,会指责这个女子不守妇道、不检点,情节严重的话还要被抓去浸猪笼。
她抿着嘴,郑重道:男女授受不亲。
楚承瑾怔了一下,原来她是在忌惮这个。
别怕,他落落大方的扶住她,你的脚受伤了,病号可以区别对待,如果有人定要说闲话的话,那我就娶你。
娶君倾月猛地抬头,娶我?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个字。
娶与嫁于她而言,分外陌生,在她过去的十五年里,她接触最多的便是风水知识,偶尔下山几次,会碰上小镇上的人娶亲接亲。
新娘穿着一袭正红色的嫁衣,盖着红盖头,手持羽扇遮颜,在爆竹的劈啪声中,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变成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