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红药平复心情后,开口问薛重九:刚刚上去的时候,也是抓着这丝带上去的吗?
当然。薛重九理直气壮,这二十几丈高,怀里搂着一个人,不借助外力,要想掠上崖顶,这得会飞吧。
薛红药:
你没看到?薛重九还在问她。
薛红药嗓子干涩:我看到了,就是和你确认一下。
薛重九眼角难得生出笑意,点头说道:嗯,和我确认一下。
很快,他们就到了山脚。
之前的那匹神驹不知道是太无聊还是怎样,正张大嘴巴含起一口积雪,然后嗷嗷喷出去,将那老树枯枝上的乌鸦气得嘎嘎乱叫。
而神驹不远处的地方,停了一辆马车,马车的车辕上,坐着满身黑色劲衣的夜七,应该是薛重九早安排好了在这里等着。
薛重九带着薛红药,直接掠进了宽敞的马车。
他们进了马车之后,夜七几个纵跃上了寒霜峰崖顶,然后将薛重九的轮椅取了下来,折叠好放进马车。
马车里,薛重九从一个小格子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盒,然后从里面取出一颗糖塞到薛红药的嘴里。
薛红药立刻感受到一股冲鼻的辛辣味道。
姜糖,预防风寒。薛重九用一只手捂住薛红药的嘴,不准她吐出来。
薛红药立刻恶从心头起,从瓷盒中捡了两颗姜糖,塞到薛重九的嘴里,然后学着他的样子,用嫩白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看向薛重九的眼神带上了挑衅:你不准我吐,我也不准你吐。
然后就见薛重九眼角又爬上了笑意。
薛红药顿觉不好。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自己的手心被柔软触碰,然后呼吸打在上面。
薛重九全身都冷,连呼吸都带着寒意,可此刻这带着寒意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打在薛红药的手心,薛红药却感觉自己被炙热的火石烫到一般,浑身不自在起来。
她缩回自己的手,低着头说道:你突然把我掳走,明柳肯定吓坏了。
薛重九看着她绯红的耳根,心情很好,开口说道:有秋霜呢。
薛红药听着这句话,忽然猛的抬头,有了个猜测。
薛重九明明可以正常的将她带走,非要弄得跟抢人绑架似的,只怕
你该不会是故意假装匪徒将我掳走,好吓唬吓唬明柳吧?
我吓唬她做什么?薛重九不承认。
她老对你吹鼻子瞪眼啊。薛红药说道。
关于明柳在这方面的胆量,有时候连薛红药都会被惊讶到,也不知道她是真的胆大,还是太虎了没反应过来。
听到这话,薛重九眼底就翻涌起墨色,整个人显得十分不高兴:她应该庆幸她的主子是你。
明柳若不是薛红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必不可能全须全尾活到现在。
薛红药看到薛重九这副和明柳赌气的样子,心情一下子变得极好。
她伸手戳了戳薛重九腮帮子的姜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故意道:你两颗糖含在一边,一点都不对称,我再给你吃两颗好不好?
说着,手就偷偷的往小瓷盒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