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的症状显现发作起来,不是挺快的吗?怎么秋霜这么慢?难道说,习武之人身体好,就连感染上天花了,也没有别人恶化的速度快?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感染上天花的人应该是她和明柳这种弱鸡,而不是秋霜这个习武之人。
薛红药看着手里的药犯了难。
她思索了一下,问秋霜:你之前还写了一个预防天花的药方,明柳也一并抓了,不如给你熬那个药方的药?
她这么一问,珠帘里面的秋霜也无语起来。
哪有这样子乱吃药的。
她正要说话,就听到外间的门被推开了,于是立刻缄口。
薛红药转身看去,就看到穿着男装的明柳,居然又回来了。
她脸上带着气愤至极的神色,手上拿着一根极长的棍子,棍子最前端挑这一方锦帕。
小姐,有人想害咱们!她说。
薛红药看向那方锦帕,素白的颜色,料子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像是不得势的主子用的。
明柳说道:这锦帕奴婢认得,是薛莜的,我们之前明明将院子用开水烫了个遍,我还仔细检查了整个院子,谁知刚刚婢子出门,就看到这锦帕落在咱们的院子里。
她不用多思索,就明白了,这是薛莜想要害她家小姐!
太过分了。明柳的眼睛有些红。
房间里面的秋霜也急了,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既知道她想害咱们姑娘,你还把那东西拿到姑娘面前来作甚?不知道就在院子里面烧了吗?
我身上没带火折子,再说了,我离姑娘远着呢!明柳解释道。
然后她说道:薛莜真是太恶毒了,自己倒霉了,还想拉我们一起倒霉。
她的目的不是拉我们一起倒霉。薛红药略一沉吟,然后说道,她知道了薛柳氏和薛陈氏的打算,为了活命,她想设计我安排人去时疫司报备。
可我们本来就要去时疫司报备了呀!明柳不解。
薛红药失笑:她又不知道咱们琅玉院已经有人犯天花了。
明柳沉默下来。
这一刻,她内心十分的纠结。
她不想如薛莜的愿去时疫司报备,可她也不愿秋霜因为天花丢了性命。
便宜她了。明柳说着,拿了个火折子就往外面走。
先等一会儿。薛红药却叫住了她。
然后吩咐秋霜:你去铜镜那里看一看你身上的小水泡,有没有变得更严重一些。
是。
秋霜不明所以,听话照办。
很快,里面传来秋霜的声音:还和早上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薛红药又问:你确定没有发痒、发炎、发热这三个症状?
秋霜忽然意识到什么,她心情紧张,嗓子干涩无比,说道:我确定。
薛红药心里有了一个结论。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她第一想法是觉得原来如此,第二念头则是端的荒唐!
明柳,不用去时疫司了。她语气有些冷。
为什么?秋霜怎么办?明柳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