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院长扭头看弋夫人,说道:你说要给她们一次机会,现在机会给了,她们自己不长进,接下来,还是公事公办吧!
公事公办,按照青阳书院的规矩,这个人被抓出来,是要逐出书院,并且昭告整个大宁的。
这样的小娘子,连累了家族的名声,只怕要被自己的家族打死,或者关进姑子庙自生自灭。
所有人都在心里猜测是谁。
就在这时,弋夫人叹了口气,从袖囊中取出一支镶了珍珠的银钗,钗上面是蝴蝶的流苏,随着弋夫人的动作,晃动着,十分的抢眼。
这是在装测题的柜子前的地上发现的,这是谁的?弋夫人问道。
众人一眼就觉得那钗子有些眼熟。
这时,一个小娘子弱弱的声音响起:昨日薛大小姐的头上,似乎戴了这么一支钗子。
她这么一提,大家立刻想了起来。
对,薛大小姐的钗子长这样。
这就是薛大小姐的钗子,她走路的时候,钗子上的蝴蝶一步三摇,我看了好久。
天呐,没想到薛大小姐胆子这么大,敢做这样的事情。
薛红药看到那珠钗被弋夫人拿出来的时候,眉头就皱了起来。
那确实是她的珠钗,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到了弋夫人手里的,而且还成了偷改测题的罪证。
薛大小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刘副院长眼神冰冷的看向薛红药。
他很不喜欢这个靠着讨好人进了甲字班的小娘子,现在见她才入学一天就闹出这种丑事,心里十分的畅快。
果然,乡下长大的小娘子,和底层的下等人没有什么区别,就知道偷鸡摸狗。刘鹏举心里这么想着。
不可能是红药。魏宜淳忽然开口,维护薛红药,她人品端正,不是那样的人。
宁昭也说:红药对这次测考准备得很充分,完全没有必要去偷改。
证据就在弋夫人手里呢,如果不是薛红药,还能是谁?刘舒雅不满二人对薛红药的维护,带头打起对头来。
她是怕魏宜淳,可现在理在她这一方,她就不怕和魏宜淳对上了。
薛瑶一会儿看弋夫人手上的珠钗,一会儿看薛红药的神色,她心里有了猜测,小声问薛木槿:你今天早上做什么去了?
我不是说了么,去一趟恭房。薛木槿压抑着心底的狂喜,淡淡说道。
薛瑶挑眉,说道:那最好是有人看到了你去恭房。
她不在乎薛木槿承不承认所作所为,她只是想提醒薛木槿,不要落下把柄。
薛木槿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刘副院长已经迫不及待宣布薛红药的罪名:我们青阳书院从来没有出过这么恶劣的学生,此事我决定,开除薛红药,然后昭告整个大宁朝。薛红药,是整个大宁朝的耻辱。
弋夫人虽然有些同情薛红药,可事情已经犯下,就得自己承担后果。
她对薛红药说道:以后若是有机会,好好做人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