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宜淳和宁昭都着急起来。
薛红药若是被这样赶出了青阳书院,那就是品行有问题。这和她会易术不一样,会易术只会影响她的姻缘,品行有问题,却是会影响她的生死!
薛红药要活不成了。
宁昭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心想,如果东阳侯府一定要处死薛红药,宁家纵然是皇商,也管不到东阳侯府的家务事的。
要怎么办?
她们这么着急,薛红药脸上却很平静。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袖囊里的那面蚩尤镜。
本来蚩尤镜是要放在琅玉院做阵眼的,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她就鬼使神差将它放进了袖囊。
乘坐马车刚到了青阳书院,薛红药就感觉蚩尤镜微微有些发热。
蚩尤镜是法器,法器不会无缘无故发热的,它是在向薛红药示警。
薛红药就知道,今天一定会有事情发生。只是,蚩尤镜是发热,不是发寒,就说明这件事不会真正损伤到她,有惊无险。
反而,因为蚩尤镜昨日做了一晚上的避厄阵的阵眼,上面的煞气运转,今日暗中害她那人,只怕是要受到蚩尤镜的反噬。
众目睽睽,她没办法安慰担忧的魏宜淳和宁昭,抬头看向刘副院长和弋夫人,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副院长,女先生,这珠钗确实是我的,只是昨天它就遗失了。
有证人吗?弋夫人问道,谁看到了?
薛红药说:我的侍女。
你的侍女,还不是你说怎样,就是怎样。刘舒雅嘲讽道,你们乡下长大的小娘子,原来就是这么不讲究的呀!
她在温泉山庄因为嫉恨积攒的恶气,终于在这一刻出了!
刘舒雅觉得很畅快。
爹,弋夫人,还有什么好说的,让护院直接把人丢出去吧,免得抹黑了我们甲字班的名声。刘舒雅说道。
刘副院长也是这个意思。
谁知,弋夫人却道:别急。
她说着,从自己袖囊中又取出一物,问道:这珊瑚手串又是谁的?
众人都看向弋夫人的手中。
是一串颜色十分纯正的珊瑚手串,价值应该不斐,只是链子断掉了,有些可惜。
薛木槿也看着那珊瑚手串,脸色突然一白,她暗中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自己一直戴着的手串,果然已经不在那里了。
她昨日看到弋夫人将所有小娘子的测题放进了二书房的一个柜子里,今日为了不被人抓住把柄,根本没有进二书房,只是在二书房外面,将薛红药的珠钗朝着那柜子投了过去。
她知道刘舒雅的爹看不惯薛红药,薛红药的珠钗在装测题的柜子前,不管里面的测题有没有被动过,刘舒雅的爹一定会说有人偷改了测题。
到时候薛红药百口莫辩。
薛木槿不解,自己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已经做得很小心了,为什么手串会落到弋夫人的手里。
这串珊瑚手串非常的名贵,薛木槿为了自己的虚荣心,从来都是不吝于向人家展示炫耀的。所以,此时此刻,要否认这东西是自己的,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