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徐长史屯田十万,养荆州军五万人,现下不过抽出些兵勇,就这么为难吗?”
徐弘还未认出人,他的过往也不是什么密事,并没多想,接着回绝:“益州已成割据,流民或将侵入荆州,兵丁抽走,州境不防,那该跟益州一道陷落了。”
说得有理,廊下众官点头,也显出为难神色。益州兵乱解决不了,旁边的荆州,眼看也在不依不饶地杠上。
天色向晚,日影稀薄,陆机已走到徐弘近侧,果断躬身一拜:“徐刺史,我曾做你主薄,罗参军也是故识,既有争执,可否跟我到后堂一叙,解决益州、荆州的事。
没料徐弘激动万分,灯下几乎红眼,陆机被按着手,听他连声感叹:
“士衡你果然到了洛阳,为朝政尽才,没负……真是好,真是好。”
罗尚不耐烦一哼,徐弘止了絮叨,想到底不便多说。只朝陆机拿出的一图下拜:“此荆州图,还是羊公当年用过,果然传到了士衡你手里。”
一连串的果然,陆机听到莫名其妙,满脸疑惑说明:“图是故张府君之物,留在了中书,我不过取用下。”
陆机带人到的,是张华领他进的阁室,累累文书图册,也确实传给了他。虽然四围密闭好说话,但不想扯太多前尘事。起身邀徐弘、罗尚对坐,两人鬓发染霜,透出些久在宦海的风霜和世故来。
——他们已是两州刺史,是自己要争取的两州,是能利用上的难得机会。
“是,张华该照应你的,可惜他陨身太早,但你已得位中书,算继羊公当年之志了。”徐弘坐好,又搓上陆机手,忍不住地感慨。
枝灯燃起,陆机想着把这人给拉回:“继羊公之志的,徐刺史才是,十多年经营荆州,在羊公当年的位置上,我想问问,荆州十郡,军镇如何,税赋如何,还是当年一雄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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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困得写不出了,呃,铺垫有点无聊,但绝对是为高潮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