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思国事,投明主,振家业,是不?”陆云被打,捂起脸更凶,“我早说过,我振不起的,哥你别想丢给我。你这次不回去,又不叫彦先来,病成这样,能挨多久,我是管不了,留你自生自灭算了,你死了我也不去投你姘夫。”
陆云背过身,气呼呼,脸一鼓一鼓像蛙鸣。陆机想到他一片忧心,没被体谅到,才来出口嘲弄,骂骂咧咧的。可他确实存了托付之心,也能体会陆云怕孤苦一人,曾经父兄俱殒,血火扑面,自己何尝没怕过呢?但一事接着一事,已无暇顾及陆云感受了。
姘夫叫得难听,陆机就想着这点,挪过身正对陆云,揪他襟口教训:“是阴谋,你看出了吧,不得已卷进了,我要停下,那都得死,不想死,便收起你气性,起来帮我。”
发脾气像猫爪挠似的,柔柔怯怯,陆云心里想笑,但也领会了他哥的不怒自威,悻悻一撇嘴:“又要我背什么,带你去哪里?”
“赶紧,张府君案后,去拿写诏的青纸,准备笔砚,我写好后,再送我去赵王府。”
陆机简短吩咐,趴在案开始草拟。招诸王进京,攻杀贾后,这是孙秀所言,也是不得不走的一步,如临兵对阵,战鼓在擂响,他腕间虚浮,但劲力能铆起,能抖擞昂扬,无畏无惧地走到阵中。
“哥,你这是要矫诏?”陆云研墨时瞅到,哆嗦叹,“真敢,真是不要命。”
“没什么,安仁做过好几次,”陆机不以为意,意兴阑珊地放低声,“不然何以得位,保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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