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你继续说吧。”
“千秋小姐她自己本人也说,”由利江轻声说道:
“——只要我嫁过去了,兄长一定能改过自新,一定能恢复到以前的那个兄长,她说她相信一定能够这样,我知道自己有多少能耐,绝不可能有那么大的价值,而且,……我也有我自己一直暗暗期盼的梦想。”
说到这里,由利江闭上了嘴,她轻轻按了一下眼角。她说她也有自己的梦想,这句话直刺金之助的心。不去说有多少往日的友情,母亲打算将她迎娶为泽渡家的媳妇,她自己也如此期待,那都是很明白的事。而且金之助是怎么想的,两人都非常清楚。由利江现在所说的话,那是要将这些都毁掉的事,而这将需要她多大的努力才能说出口来?——金之助比起自己所受到的打击,想到她的心情,更强烈地感觉到她强忍的坚强,心疼万分。
“我每次都拒绝了,但千秋小姐说这是唯一能救她兄长的办法,哭着向母亲乞求。”由利江静静地继续说:“——那样,我也终于无法再拒绝了,自己所描绘的梦想,长期以来暗藏心中,期盼的梦想,虽然将失去这梦想是悲伤的事,但是,如果这能让公乡大人改过自新,我想,那也算是一种有意义的人生吧,……我这么想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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