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那背后搞鬼之人长久不了,这件事情我心里自有定夺,多谢钱管事还能记着特意大老远的来知会我们一声,只是剩下的事情,还是要靠我们自己来解决,钱管事只管看着便是,免得被牵连其中。
泽兰看着钱管事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虽然知道他心里不一定如同表面上那样,为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云翎来使担忧操心,钱管事不过是不希望这件事情牵连到他罢了,可是泽兰还是很感谢钱管事今日的知会之恩。
钱管事得到泽兰的暗示,知道这件事情他点到即止,剩下的就不管他的事情了,因此也很是松了一口气,他还真的有些担忧万一泽兰把这件事情算在了他的头上,或者是提出什么他也解决不了的要求,他到时候又该如何去做?
既然如此,时间也不早了,小的就不在此耽搁郡主和大人进宫赴宴的事情了。小的这就告退了。
钱管事得到泽兰和商陆的允许之后,便退出了院子,等到钱管事走出去了,泽兰和商陆这才对着方才钱管事指出的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泽兰要往那处靠近,却被商陆给拦了下来,商陆对泽兰嘱咐道:兰儿你就站在这里等着我,那边兴许真的还有什么危险存在,我先过去看看。
泽兰见状便站定脚步,对着往那边走过去的商陆开口提醒道:相公也要小心一些。
商陆点头往前走去,在那处草丛掩映之下站住了脚步,商陆从边上折下一根柳枝,用内劲一扫,树丛被柳枝拨开,露出了里面的一只被掘开了一半的破陶罐子。
泽兰看着那个从土里面露出来一小半的陶罐,出声问道:那是何物?商陆也仔细瞧了瞧这只已经有些开口的破陶罐子。
商陆伸手对着那陶罐探去,忽的又在半路上停下了动作,商陆想了一下,捡起手边被他丢下的那根柳树枝,往陶罐破开的口子探了进去。
这时候,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突然出现了,顺着商陆探进那只破陶罐子的柳树条枝干上,一点一点密密麻麻的小虫子从下边悉悉率率的就爬了上来。
商陆面色一边,当机立断的松手将柳树枝给丢到了陶罐边上。那些小虫子很快就从陶罐子里面爬了出来,沿着商陆丢出去的那根柳树条ash子爬来爬去,很快就将那根柳树条给遮了个密不透风。
泽兰看着那边草丛里黑压压一小片格外骇人的虫子,惊声问道:这是什么?相公小心些,这可是可是蚂蚁?
兰儿别过来,小心脚下。
泽兰下意识的皱着眉头往前走了几步,又被商陆给伸手叫停,她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那地上的一小片虫子,脑子里面飞快的闪过一个又一个猜测。
最终定格在了一个让她无比熟悉的名词上面:是蛊?商陆见泽兰脱口而出这番话,有些诧异的转头看了一眼面色煞白的泽兰,开口问道:
兰儿怎么知道这是蛊,难道兰儿见过别人养蛊的场面?莫非兰儿还对这些有所研究不成?
泽兰方才只是一时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这些话,没想到却被商陆给问住了,她张口结舌的看着商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自然是不可能会对这些东西有什么研究的,更何况云翎地处中原,风物都较为粗犷,几乎很少出现这养蛊的人,平民之中更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蛊虫这种东西,更不要说从小在边疆长大的泽兰了。
泽兰之所以知道这些,不过是因为她那不堪回首的前世,在被秦白芷折磨的时候,曾经听秦白芷说过一些,当时秦白芷不过是为了吓唬自己,曾经说过要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养蛊。
那时候云翎还是三皇子当政,三皇子因为与乌邑勾结在一起,身边很是养了一批弄蛊的好手,他的手下也没少收这养蛊之术的好处,连带着跟在商仁身边秦白芷都知道了不少。
可是这样的事情如何能够告诉商陆呢?就算泽兰此时与商陆已经如此亲密,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秘密,可是泽兰却不确定自己说出去这件事情之后,商陆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
重生之事着实是有些骇人听闻,泽兰恐怕别人知道之后,以为是自己胡言乱语,更不愿意把那段让自己做梦都不愿意回忆起来的不堪往事透露给别人知道,所以面对商陆此时的疑问,泽兰下意识的就撒了个谎:
相公这是说笑了,妾身怎么可能会对这些事情有所涉猎呢?这些都是大嫂在边疆的时候跟我闲谈之下告诉我的,当时我也只是当个趣闻来听,谁知道现下竟然能够用上。可谈不上什么了解不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