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说,一面向着厉朝霰眨眼一笑,笑容俏艳动人,不是旁人,正是昨夜肖才人梦魇时侍寝的金才人。
肖才人脸色难看至极,道:“我身体不适,就不与你多话了。”
偏偏金才人踏前一步,拦住他去路,笑意盈盈,像是掬出一捧金灿灿的连翘花朵:“肖才人横行得意,只可惜,陛下只不过拿你当靶子,真心想护着的,可不是你。”
厉朝霰心头一跳,掌心已微微沁出冷汗,肖才人目光一厉,逼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现在可是成了夏氏和魏氏两族的眼中刺,来日风雨飘摇,哪一日陛下不护着你了,你怕是小命难保罢。”金才人轻轻摆正肖才人衣襟上一枚玉柳鸣蝉胸针,柔媚地低声道,“可是陛下真正护着的那位,如今位及顺仪,又有身孕,恩宠隆重,来日一片光明。”
肖才人下颌紧绷,片刻一把推开金才人,道:“金才人还是为自己多做打算罢。”
厉朝霰凉凉旁观,片刻,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金才人回眸,笑而媚生:“自然是给夏顺仪些事做。华尚宫如今已被夏皇后握在手中,他处于劣势,必要反击,我若不如此,他可要杀了哥哥你的宛祺了。”
厉朝霰的神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