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后斥责,肖才人却不见丝毫惧意,反而抬起一双带着恨意的明亮眼睛,道:“臣侍向来如此,又不是一回两回,皇后主子也该习惯了罢。臣侍是陛下的后宫,第一要务是伺候陛下,陛下喜欢,臣侍自然遵旨了。皇后主子既然是皇后,自当体谅陛下,难不成还不与陛下一心不成?”
说着,他掩口一笑,道:“哦,是了,要么就是皇后主子与陛下久无激情,早忘了情动不能自制是什么滋味。”
他这话说得踩在了夏皇后的痛脚上——倒不是说夏皇后失宠,其实夏皇后所得宠爱多年不衰,已是皇后中难得,只是他以高龄生育皇次子到底伤了身子,极力调理,仍是时常不便伺候洪熙帝,宠爱旁落,实属无奈,也是为此,他不得不抬举着厉朝霰些,留洪熙帝在坤极殿中,毕竟且不说魏顺仪和夏修华得宠,肖才人就凭借洪熙帝宠爱在宫中横行霸道,年底洪熙帝择给各宫君的节礼里给夏修华挑了一对珊瑚手镯,他看着喜欢,竟也强要了过去,好在夏修华素来不计较这些,还另送了一对珊瑚宝钗给他。然而肖才人得意的表情还未笑开,夏皇后抬手便给肖才人一个狠辣的耳光,将肖才人打得歪倒在地。
肖才人捂住脸,咬牙切齿道:“皇后主子太过分了罢。”
夏皇后冷笑一声,道:“陛下惯着你,也不过是留你在身边。你给本宫好好记着,本宫是皇后,你不光是陛下的奴才,还是本宫的奴才。你只管到御前去说,本宫打了你,你看陛下会怎么处置。”
肖才人似乎也知道利害,只咬住嘴唇扶着奴才起身,匆匆走了,连厉朝霰向他施个平礼都没有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