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提到她。”纪牧凯抬起头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可此时的江榭映却被他的这种口气和话语彻底激怒了,丝毫没有退让地说道:“我不能,你是想说我没有资格对吗?我当然没有资格,我比不上她和你之间的渊源,比不上她和你相仿的家世,更比不上你们之间青梅竹马的深厚感情!”
纪牧凯的脸上露出明显的震惊,双眼认真地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的妻子,却仿佛是看不透。
“知道她病了你可以连夜赶过去,一直陪着她。你陪她上医院复查,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她住在澳洲,你出差的地方也是澳洲,而且一去就是这么长的时间。她在这里,你就不会有空闲的日子,连着几个周末的时间都不在家。你这么关心她照顾她,总是这样周全妥帖,细心照料,却从来都不向我透露半分。”
“我虽然一直都不清楚你和大哥之间有兄弟隔阂的原因,可现在想想,一定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否则以你的性子怎么会明明和大哥有着间隙,却又能够为了帮他而在澳洲待上那么久,若只是为了工作也根本不可能需要花费这么长的时间。我问过你几回,都被你漫不经心地搪塞过去,甚至还用别的理由和借口来掩盖。”
江榭映慢慢地说着,尽管是说了这么多,可语气中依旧是平淡自若,仿佛不气不恼。可纪牧凯知道,现在的江榭映心中绝不是她此刻所表现出来的样子。
他有些不忍再听她说下去,仿佛越深的揭露就会让他有越深的疼痛,而且不止他疼,她也疼。
“榭映,我……”
“你什么?你想问什么?是不是觉得很疑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而且知道了这么多。”
她的脸上似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却又仿佛牵扯到了自己的伤口,因为眉头紧蹙,“你这么用心的为她,又这么费心的瞒我,就当真以为我永远都会被你蒙在鼓里?”
“不是的!榭映,听我说!”
纪牧凯觉得心头一紧,看着她极力隐忍却又无法抑制住悲伤的面容,他似乎没有办法再继续冷静自持,而是疾步走向了那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她,伸出双手握住她的肩,“你听我解释!”
江榭映抬手拂去了他的触碰,依旧是语气冰冷淡漠地说:“听你解释什么?解释你当年出国留学的时候极力坚持要去澳大利亚是为了她,解释你出差多日也不打一个电话回来是为了她,解释你那一段时间每日忙碌不见踪影还是为了她?”
情绪到了激动处,她差一点就说出了当日知晓自己怀孕以后在医院里看见的情形,差一点就说出了当自己知晓他抛下自己怀孕的妻子而时刻守护这另一个女人的心情。可她极力忍下这股冲动,最后终于没有说出。
“我们第一次相遇,你是大老板我是小职员,你为什么要让我陪着你,让我给你介绍公司情况?我那天穿的是一身淡蓝色的晚礼服长裙,头发是长长的披散下来,让你觉得熟悉,让你觉得亲切是吗?因为这是她最喜欢的颜色,而那一身的搭配也是她最喜欢也最经常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