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看了搬山诀又如何?资质若是不够,看了也白看,就算你记住了搬山诀的口诀,也没有办法领悟其中的奥妙。
周溪雨听到这样的暗讽之语,不由多看了姓彭的狐裘男子一眼,在他的记忆里,姓彭的就是一个心胸狭窄欺软怕硬逢高踩低的家伙,怎么今日这般硬气?
除非
想到这里,周溪雨微微一笑,语气平淡地说道:既然你这般有自知之明,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说完这些话后,周溪雨双手负在身后,神情闲淡地看着永安巷的方向。
不消多说,周溪雨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当然了,不用周溪雨这般姿态,姓彭的狐裘男子也呆不下去了,自己打脸挖苦别人不成,反被别人打脸嘲讽,再待下去,只怕也是没脸。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翻脸,只是神情讪讪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快速离去。
等姓彭的狐裘男子走远了,姓胡的中年女人才再次开口,笑着说道:周公子,你明知道他气量狭窄,何苦跟他一般见识?
胡夫人可是得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新消息?周溪雨反问了一句,语气一反常态。
胡夫人并不姓胡,只因夫家姓胡,故而被人称为胡夫人,再加上她的夫家早逝,而她并没有因此改嫁,故而一直被人称为胡夫人。
胡夫人听到周溪雨的反问后,微微苦笑了一声,轻声说道:倒也没有新什么消息,不过是我个人的推测罢了。
哦?周溪雨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胡夫人一番,沉声问道:夫人的推测是什么?
胡夫人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直接回答周溪雨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道:周公子不也已经猜到了吗?
周溪雨没有说话,只是神情平淡地看着横亘在天际的那道红光,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真的是猜测的那样,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只怕是会有些棘手。
胡夫人轻轻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但愿妾身只是杞人忧天。
周溪雨撇了撇嘴角,没有去接这个毫无意义的话茬。
胡夫人随手将鬓角的乱发拨到耳朵后面,眼神古怪地望着永安巷中的闹剧,用一种小心翼翼的语气说道:周公子可知晓陆小姐为何如此关心那个少年?可是因为那个少年也姓陆?
周溪雨心中一惊,蓦然想到了某种可能,那双负在身后的手掌,不由自主地紧紧攥在一起。
许久以后,周溪雨轻轻嗤笑一声,故作轻松地说道:这怎么可能?难不成你觉得那个姓陆的少年是陆家的子嗣?如果他真是陆家的子嗣,又怎么会沦落到这副凄惨模样?
胡夫人的话语,一如既往地直接简单,如果他真的和陆家没有关系,那么以陆小姐的脾性,为何会去多管闲事?难不成真的是因为看不惯中州秦家的人才如此行事?这个理由,无论如何都解释不通。
周溪雨虽然没说话,但他的眉头紧锁,心中的某个想法,如秋阳下的荒草一般肆意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