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眼看向苏伦:你是这是怀疑宁宁害了玉颜,也处心积虑的害了玉颜的头一个孩子?
苏伦握紧了拳头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妻命不久矣,都是这刁奴所害!
命不久矣。
刘氏连忙摇头道:不,不可能的,宁宁心地善良,平日里走路的时候,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直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呢,恒玉啊,
你是不是听了谁的谗言了?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的贴身丫鬟呢,她掌管府里的事情这么多年从来也没出错啊,她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宁宁听着听着就笑出了声,她想起来自己在刘氏的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真是受够了这蠢妇。
宁宁大笑起来:蠢啊,真是愚蠢啊!哈哈哈,这一大家子也没几个明白人,还真是要感谢老太君呢,让我去照顾大少奶奶,若非我去照顾,大少奶奶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
也说不定您老人家现在早就抱上孙子了,哈哈哈,这一切可都仰仗了您的功劳呢。
胡说,胡说!
刘氏不可置信,上去就摔了宁宁两巴掌,眼神犀利:你胡说!
苏伦忽然觉得心累,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
张姨娘已经吓得晕了过去,如今发生的这一切已经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至于林晓,也只剩下满腹唏嘘。
宁宁的脸上带着重重的五指印,她忽然伸手推了一把刘氏,又恶狠狠的看向一旁立着的苏伦道: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还不都是因为你!
我为什么积重难返,回头无岸,还不是因为你!
你要是肯多看我一眼,哪儿能生出来如今的这么多的事情,我一点也不贪心,我一点也不妒忌,我只是想要
打。
苏伦半分怜悯都没有分给宁宁,眼中寒霜冷凝。
一个字,透着彻骨的寒冷:打。
沉闷的棍棒声在院子里响起,一下一下的落在宁宁的身上,将宁宁整个人打得扑倒在雪地中。
宁宁趴在雪地里,看着苏伦,瞪着眼睛死死的看着苏伦,眼中涌出点点泪意。
她没错,她没错!
原本她不想害了孙氏的,可是那个时候,她就是鬼使神差,好像冥冥之中另外一个人正接替了她的思想,控制着她的行动,让她做出了这么多有悖常理的事情。
宁宁喜欢苏伦,受不了他用这样陌生的眼光看着自己,宁宁不想
宁宁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哭了出来。
苏伦无动于衷:来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一句话,人之初,性本善,可是你,恶如一叶障目。
宁宁听不见也不想听,她只是奋力的挣扎:你才是平南王府中最冷酷最无情的人,对别人送上来的赤诚的心意视而不见。
是你!是你成就了如今的我,苏伦苏大公子,你摸着你自己的心问问自己,这些年到底是谁亏欠了谁!
当初你带我回到平南王府的时候跟我说过,到了府上我就再也不会孤单了。
可是宁宁好冷啊,宁宁想来找你说说话,谈谈心,他们都不让宁宁过来,若非当年的苏大公子,又哪里来的今日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