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哪个李寡妇?就是咱们家隔壁那个。一天不占人家小便宜,她就心里堵得慌,变着法儿的要到哪家去顺点儿东西走。偏偏她拿的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今天在这一家拿两把米,明天再那一家舀两勺油,你若是拿住了她,她还会趾高气昂的反问你,不就是那你点儿破东西吗?我还不稀罕呢,瞧你那小气样。
若不是住的近,不得不来往,我是真不想给她开门。
苏魏深长的眉头紧皱,似是想起了过往不好的回忆,当即感慨道:看来什么地方都有不要脸的人啊。
苏公子说得对,她可不就是不要脸?有一回她偷偷拿了村口吴老二家的一只鸡,被吴老二当场抓住了,连人带鸡都让吴老二送到村长那评理去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村长二话不说,自己掏钱给李寡妇将这只鸡买下来了。
苏魏的眉头皱得又紧了些,当即问道:为什么啊?
李寡妇年轻的时候长的还有几分姿色,丈夫死了之后,邻村的几个曾经过来提亲都被她给打回去了,并且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嫁人,得了个朝廷的贞洁烈妇的名头。
从那以后,村长每个月从上头领一两银子给她,吃得饱穿得暖,比普通人家过的可强多了。
苏魏当即摇了摇头道:人是复杂的。
林晓低着头,眼神暗了暗。
刚才她来咱们家做什么来了?林晓转而抬头问林清玄道。
林清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片刻恢复清明道:自然是来问问,我从镇上回来又买了什么好东西,家里方才闻着那么香又是在吃什么罢了。
赵银萍胸中憋着一口气,语气带着委屈道:日后她来,你们几个小的绝对不允许给她开门!若不是你们爷俩回来的早,我和一双儿女恐怕就要被饿死在屋里了!
苏魏不知其中缘由,赵银萍便又将李寡妇偷走了林晓给家里孤儿寡母准备的口粮的事情。
苏魏听后,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我看这人肯定就是故意的!这简直就是谋杀!
赵银萍和林清玄对视一眼,困惑的看着苏魏道:这怎么就成了谋杀了呢?她向来是小便宜占习惯了的,大家也都知道她手脚不干净,谋杀倒是谈不上吧,言重了。
林晓若是原来的林晓,知道了李寡妇平日里为人处世的风格,恐怕也会当局者迷,看不透李寡妇到底想干嘛。
可现在的林晓并不是原来的林晓,她能抽身于整件事情之上,纵观全局,品评李寡妇这人这事儿。
娘,你年轻的时候是不是跟李寡妇有什么过节?我看,她是真的对你起了杀心。
赵银萍心头一跳,看着林晓沉静的双眼道:我一个残废,能跟她起什么过节啊?我自然是没办法招惹她的。
李寡妇这人善妒,你不去招惹她,她也会因为因为旁的什么怨恨上你。这个暂且不谈,就说说这一次她拿了咱家干粮的事情。
她与咱家只有一墙之隔,定然知道我爹连日来没有回家,也知道了我坐着张三的车离开林家村。
她挑这个时候来咱们家,挂在墙上的生腊肉她不拿,偏偏就拿走了我早就给你们预备好的窝窝头和切好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