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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之前沈冰菱勤工俭学都是自己去的,她不是娇气的女孩子,并不会事事都要男朋友陪。

但是那段时间,另一个学校有个女生去做家教的时候被强-奸,是一时之间最让大学生们挂心的新闻。

沈冰菱倒不是不信任迟以恒,但毕竟迟以恒是年轻英俊的男子,不知道他侄子会在那里待多久,假如她和他终归会有单独相处的时间,还是避避嫌比较好,而且迟以恒是程令卓先认识的,程令卓如果在场,那是再自然不过。

沈冰菱没想到,她原本只是随便一想并未当真的事情,居然真的发生了!

那天,沈冰菱到达迟以恒家的时候,他的侄子根本就不在,而迟以恒发疯般地吻着她并撕扯她的衣服时,哪里还是平常那风度翩翩正人君子的样子?

好在穷人家的女孩并不像许多家境更好的女孩那么孱弱和迟钝,也见过更多风浪及这世间的黑暗面,沈冰菱及时反应过来,并且反抗得颇有成效:“你怎么能这样!快放开我!住手!”

迟以恒没想到她这么厉害:“程令卓没跟你商量好吗?我已经给了他十万定金,只要你给了我,我就会继续支付他妈妈的医药费,不管多少,都……噢!”

沈冰菱踢了他一脚,略略解围,气得浑身发抖:“笑话!那是他妈,不是我妈!就算是我亲妈,我也不见得……”

男人的力气终究比女人胜过不止一筹,就在沈冰菱将要败下阵来的关头,忽然响起悠扬的门铃声。

迟以恒愣了一下,沈冰菱趁机随手抓起旁边一件不知什么东西——后来证明是台灯——狠狠的一下砸在他的后脑勺。

随着清脆的瓷器碎裂声,迟以恒惨叫了一下,顿时松了劲,而沈冰菱立刻推开他跳起来,连自己的东西都忘了拿,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向大门冲去。

迟以恒有个要高考的侄子确是不假,而且因为他的住处离侄子的学校近,侄子周末补课之后倒真是经常会来他这里的。

但往常他来之前都会打招呼,而这天他没说要过来,迟以恒便没想到他居然会来;大约他恰巧刚刚决定,反正都是自己亲小叔,而且也经常来的,犯不着每次都提前通知了。

按了门铃,他听到屋里有动静,听着却异常,便疑惑地喊了一嗓子:“小叔,是我,开门!”

奇怪的凌乱脚步声传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门突然打开,一个女孩低着头从他身边飞奔过去。

屋里有隐隐的哀叫声,他一步跨进去,大吃一惊:“小叔!”

——

和张之俊一起吃了几次饭之后,就到七月份了。

六月底的时候他请沈冰菱到一家五星级酒店吃了顿昂贵的海鲜自助大餐,说是庆祝他毕业并正式入职。

如此作派,果然一看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并不真正需要自己赚钱的公子哥。沈冰菱笑着调侃他:“还没转正呢就这么跩?”

张之俊阳光满面:“等转正的时候再请你吃更好的!”

七月份是沈冰菱的公司每年财年开始之际,其时都会举行财年表彰活动,回顾过去一个财年的成绩,展望新财年的目标,同时为优秀员工颁发奖励。

沈冰菱刚入职那年,这个财年表彰大会还是做得中规中矩的,不外乎全公司订了个大型宴会厅一起吃顿饭,同时台上有领导讲话并颁奖,中间有些即兴的小游戏穿插。

后来两年,这活动做得越来越花哨,到了今年,更是将地点定在了某酒吧,人力资源部老早就发出通知,要求届时男同事必须穿三色以上的花衬衫、最好是紧身的,女同事必须穿膝盖以上的短裙加高跟鞋出席,大家越骚越好,不嗨不归!

到了活动现场,只见酒水供应充足,男男女女一派花枝招展,公司还请了驻酒吧的演员来表演各种劲歌艳舞,中间穿插的游戏更是无下限没商量。

沈冰菱向来不是出风头的性子,只跟几个关系特别好的女同事一起坐在一圈沙发上喝酒吃点心水果。

然而大概进行到第三个游戏时,主持人抽到了她的名字。

这游戏总共有八个人组成四对参加,不知是就有这么巧,还是某人对沈冰菱向来的不一般不但被陈经理看在眼里、也没逃过别的眼睛,总之,程令卓也被抽中了,而且是和沈冰菱凑成一对。

沈冰菱无可奈何地跟其他七个人一起站在台上,大为晕菜地听主持人讲解并示范了游戏规则。

一男一女搭配,面对面站立,俩人用且只能用嘴将同一个苹果顶住,将这个苹果从舞台送到酒吧的吧台,全程大约有个十来米。

要完成这项任务,男女二人不但形如接吻,而且还必须互相抓紧,那种亲密接触的暧昧形态真心令人不忍直视。

观众们群情轰动,几个参加游戏的人怨声载道,主持人则振振有词:“喂!用苹果已经对你们够好啦,要不要换成草莓?”

沈冰菱和程令卓以贴面的姿势在狭窄的通道上横着走。旁边挤挤挨挨全是亢奋的同事,公司的单反、大家的手机咔嚓个不停,各种起哄声调笑声更是甚嚣尘上。隔着一排沙发的另一条通道上,另一对同事也在贴面横行,他们两对要比赛谁先到达终点。

他们俩都眼观鼻鼻观苹果,只是沈冰菱比程令卓矮,即便程令卓为了就着沈冰菱而半蹲下-身体,也还是有个坡度,所以沈冰菱看着苹果,程令卓却看着沈冰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