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便徐徐告诉了姑娘。此二人,可不是寻常人。十三娘跟程初两个是欢喜冤家夫妇,未进王府之前是给达官贵人家做幕僚的,后来被王爷接进府里,做着钱生钱的事宜。
钱生钱?陶桃微微抿嘴,难不成是些投成生意?就比如一份一万两银子,能够投到相应取得利润的生意下,一年可以翻三五倍的那种。
“我若让他们去经营我的酒楼,岂不是太屈才了。不成不成。”她揉了揉额心,还是留在王府让他们帮忙赚大钱吧。
丫环阿阮一笑。
“姑娘不用介意。十三娘与程初跟王爷签的条约是效力五年,如今五年快到期了。二位之前明确说过不做了,夫妇两人要出去自己做生意养老去。王爷也提前找了接替他们两人之人。而今姑娘说要做酒楼生意,岂不是给他们的现成?”
这下啊,是正正好对上了!
饶是如此,陶桃还是觉得有些困难,说道:“那就择个机会,我亲自跟他们两人谈谈吧。”
请人出山难,但要是真请的动,她的酒楼必会节节高升。到时候她成为京城第一女首富的目标,也就离得更近一些了!
想到这里,她微微一笑。
“王爷带少爷回来啦!”
倏然,王府里的老嬷嬷在府上高唤了一声。
耳朵比眼睛尖的丫环阿阮,闻言狠狠地一怔。惊喜的瞬间,却又是满满的愧疚难当,下意识就要躲起来,四处仓皇。
陶桃的杏眸微微流转,她拉住阿阮的手,“随我过去。”
沿着两旁的长廊,她能感受到阿阮的手在轻颤。两人一路走去了王府的正大堂,踏进了堂里,看见少年秦鱼被迫跪在堂中的模样,少年似乎带着不服心似的。
宋景行坐在上座,他神色冷淡,身子向后倚。
“说说,错在哪。”他气定神闲,云淡风轻的接过杯茶。
陶桃走到他的身旁去,看着跪地直挺挺,腰背很正的秦鱼。秦鱼嘴角一抹自嘲,说道:“我没错。”
他不认错的模样,带着倔强。
丫环阿阮眼眶一红,咬着唇站在原地,低低着头。
“没错?”宋景行的嗓音低沉,道:“再说一遍。”
眼看着兄弟二人要生了冲突,要是景爷动手,秦鱼不是落个残疾就是气若游丝。
陶桃走到少年的面前,秀眸一凛道:“秦鱼,你太令我与你长兄失望了。今日你必定向阿阮道歉,否则……”
少年抬起一双闪着星光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长嫂,你在管教我吗?”他的心情差到极致,头有反骨,带着讥讽反问她。
闻言,陶桃的胸口起伏一瞬,闭上眼睛。旋即,“啪!——”一阵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整个大堂里。
少年生生的挨了一巴掌,脸上的拇指印火辣辣的,偏过脸去,脸色青黑,嘴角挂着血迹。
阿阮震惊了,疙瘩道:“姑、姑娘……”
陶桃看着秦鱼,声音冷了冷,说道:“这一巴掌,是我代替你长兄打的。是男人,就该有担当,有责任心。你既已经糟蹋了阿阮的清白,缘何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