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惊讶的看着她,说道:“长嫂,你也会骂人啊?”
平日里,瞧见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没想到在继那次看到她打人之后,又能听见她骂脏话。他倒是觉得好笑。
陶桃瞪了他一眼,示意的往上瞟了下,说道:“人也罚够了,还不快去把人放下来。以免长了针眼。”
堂堂的皇子被秦鱼挂了上去,那般的羞辱。
他日来相府报复就不好了。但秦鱼头有反骨,绝不会因为饶恕人而放下来,所以她只能如此说。
少年摩拳擦掌,“行,那我就把人给弄下来。省得让长嫂瞧了长针眼。”
秦鱼轻功飞上,拿出一柄短刀割断了绳索。
提着人就扔在了地上,从大石头旁把初十一的衣裳拿了过来,扔在人的脸上去。
“下回,你要是再敢干这种龌龊之事,我挖了你的那根东西!”少年的眼里绽放着狠意。
只见初十一的嘴角带血,鼻青脸肿。浑身也都是伤痕。显然已经被他收拾过一顿出气后,再吊上去的。
陶桃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恼怒之下,也觉得尴尬。
转过身去,她说道:“还不快穿上衣裳,退下!”
若非小叔子出面,也不会这样好解决。
初十一拎起衣裳,穿了上去。抱起从她房里拿着的衣裙,就走。
“站住,给我把长嫂的衣裙给留下。”少年走到初十一面前,扯过他的头发,“你还想偷进房里,再做那种龌龊之事?”
初十一脸色涨红,带着深深的屈辱。
他咬牙切齿,把衣裙扔下去。随后逃命似的跑了。
秦鱼嫌恶的看了眼,捡起地上的衣裙,扔给下人,“去烧了。”
他在旁边的水缸里洗了洗手,随意往身上擦了擦。
陶桃缓缓闭眼,吐了一口气。她转身看着少年,叮嘱道:“此事,我不希望景爷知晓。你该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这等恶心之事,她不愿再提。想立刻忘了。
秦鱼明白她是女儿家,顾及名节。
“长嫂放心,我不会的。”他清澈灵动的眼睛看向别处,双手放在腰身两旁,“我终究,还是向着你的。”
少年的眼睛闪亮着,像是琥珀一样。
陶桃对上他那抹眼睛,缓缓的移开,“明日你回一趟王府,把阿阮接过来吧。”
叔嫂二人,在相府里,难免引人构议。
更是在意阿阮,所以她不想这样。
秦鱼笑了一笑,低头说道:“好。明早我就去府上接人。”
他敛去那份眼里的东西,复抬起头来。从袖口里,摸出一个药瓶,递给她。
微微接过那药瓶,陶桃低低闻了闻,问道:“什么东西?”
少年咳嗽了一声,回头负手,脸有点红,道:“我知道长兄对你做了什么。你……拿回房间抹一抹,那个地方的伤口就能好了。”
什么跟什么?陶桃尴尬了一瞬,索性递还给他,“我不需要,你给阿阮留着吧。”
秦鱼有些诧异,她嘴巴破成那样了还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