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心里一紧,只觉喉中干涩。
轻轻地拉开与他的距离,男人身上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令她有些难捱。
“那我不管你便是了。”她缓缓的垂了眼睑,说道:“我先走了。”
转过身去,柔柔的风儿吹拂起她一袭明青的衣裙,衬托她更加的明媚动人。
莲步走到府门前,陶桃低身钻进了马车里。
“回相府。”她对马夫平静无澜的说道。
宋景行淡淡负手,看着她离去的身影。长廊里,已无她的人影。从未有一次觉得,这王府没了她,竟是如此的萧条孤寂。
他唤出黑影。
黑影瞧见主上手里的那些来往信件,不由得叩地道:“这些密信,足以可以助主上扳倒纪老狗!为今之计,只需设局即可。”
设局。宋景行忽明忽暗的眸子闪烁。
不错,是该让这一切公诸于世了。
“本王若记得不错,三日后乃是皇叔的寿辰。”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勒起一抹弧度。
带着讥诮,他迷离的眸子,紧凝着。
黑影双手一并,“属下定会布置周全。”
陶桃回到了丞相府,刚抬脚踏进门槛,就听见一阵惊慌连连不定之声传来——
“少将军,您、您快些把人放下来吧!”
“是啊,将军!过会儿大小姐若是回来瞧见,定会觉得不堪入目的。”
不堪入目?怎么个不堪入目法。陶桃好奇秦鱼在府里折腾什么。
哪想这一过去,陶桃就看见一人浑身赤条条的被挂在屋顶上。就像晾衣裳一样,双手被绳索系着,底下的一帮人捂着眼睛,面色涨红的劝着。
而少年则是咬着梨子,单手惬意撑在石头上,懒散的咬了一口,“这王八孙子,敢偷偷摸摸的去我长嫂的房间里,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我不过是小小的罚他而已,以示惩戒。”
初十一浑身不着寸缕,索性是背对着陶桃。
只觉得长了针眼,陶桃抬起清袖帘子,遮在眼前,皱眉道:“秦鱼!我让你管好相府上下,你在做什么。”
少年一听见声音,立马扔了梨子核。
擦了擦手就蹦起身,笑眯眯的来到她的身前,“长嫂。你回来了?嘴巴怎么破了啊。”
秦鱼疑惑的看着她嫣红的唇上,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留下的痕迹。
本来觉得没什么,被他这么一说,陶桃的脸微微泛起了点点不自然。她握住少年的胳膊,将他拉转过身去,盯着他说道:“我问你,你把人赤条条的挂在那上头做什么?你不觉得难看么!”
府上还有些走动的丫环婆子,羞答答的都没眼看。
少年咧嘴一笑,舔了舔后槽牙。
“不难看啊,谁让他鬼祟摸进你屋里头。脱了衣袍,不知道拿你的衣裳在你屏风后头做什么。”秦鱼挑起眉头,瞥向那挂在上头的人,“我送佛送到西,成全他这色心。把他挂了上去,让他的嘴脸好好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陶桃下意识飞速扫了一眼,她的里衣怎么在初十一的手里握着?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脸色一变。
“畜生。”她说了一句,声音有些冷。
若非秦鱼当场抓包,她那衣裙上面指不定留了什么不该留下的东西。若是无意穿上去,恶心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