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从门边,轻易地拎着一直土黄土黄的奶狗,提到她的面前。
陶桃从躺椅上下来,一看这小奶狗,已经是病恹恹的了。
她探了下狗狗的脉搏,半晌,才道:“它病得很严重,应该是体内感染了某种细菌,需要尽快医治!”
宋景行抬眸看她,淡声道:“怎么治。”
陶桃便四处在他的木屋外面找寻,边说道:“需要几味草药。这些草药不难找,只要在山林里都能找到!”
环顾后她定睛一看,从栅栏外面采了几片,回头递给他。
宋景行接过药草,一股专属的苦味传来。
陶桃说道:“把这几个药草剁碎成汁,将汁水喂给狗狗,每日两顿,喝上七日就能除菌了!”
宋景行旁观过她的医术,认为可行。
土黄的奶狗呜咽着,他将剁碎的药草汁挤到狗嘴中,扫了她一眼,冷淡道:“这几日,你每日过来一趟。”
陶桃犹豫了下,或许是让她时刻留意着狗狗的病况。
她便答应道:“……好。”
阿婆听着,握着外甥陶木的手,忧心问道:“桃桃,伤怎么样了?”
闻声,陶桃过去扶着阿婆,说道:“阿婆,我没事,刚刚景爷已经帮我包扎过了。”
阿婆如释负重,对宋景行颤巍巍说道:“那就好……宋猎户,老身在此谢过你了!若不是你,我们祖孙三人,怕就要命丧那怪物的口下了!”
宋景行蹙了蹙眉,他提起土狗到一旁,便拿出方才的锐刀,用帕子擦拭着血迹。
他向来不喜多言,更不喜旁人言谢。
少顷,宋景行边擦着刀子,边对陶桃道:“衣袍。”
陶桃一时没反应过来,经过阿婆的提醒,她才将身上他的衣袍脱下,递还给他,说道:“还有一件,我回去的时候再送过来。”
他的衣袍,都被她给顺走了。
身上还留着那股男人浓烈的荷尔蒙的味道,眷绕在衣袍上。
宋景行接过,放在一旁的木板上搭着,道:“方才喝了那么多酒,还没上头么?”
他修长的手指扯了扯衣襟,提过只剩下半坛子的酒水。
瞥了一眼她潮红的脸颊。
陶桃只觉浑身燥热,摸了下脸,说道:“……好像酒劲上来了。”
当时实在太口渴,只能把酒当水饮。
阿婆惊异不定,忙扶住她,道:“桃桃,还好吧?”
陶桃摇了摇头,她踉跄的摇晃着,觉得十分难受。
宋景行进屋倒了杯凉水,走到她的身前,递给她,道:“我这酒,很烈。”
越烈的酒,他越中意。
陶桃接过,喝了一大口水,可一瞬间又眩晕了过去。
在倒下的瞬间,宋景行及时揽住了她柔软的腰肢,顿时打横将她抱起。
他将人儿抱进屋里的床榻上,阿婆连忙由陶木扶着,跟着进去,说道:“……宋猎户,还是把桃桃给我,我带她回去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成体统。桃桃还没有嫁人,不能坏了名声。
宋景行去取屋里的一颗草药丸,泡在了水中溶解,并让陶桃喝下,道:“这是解酒药。”
陶桃被迫又灌了些水,缓了过来。
此刻,木屋外,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有人扬声问道:“宋猎户在家吗,那黑罴是你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