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罴被刺穿天灵盖,皮肉从宋景行的锐刀中滑落,生生见骨,“嘭——”地重重倒地!
滚烫的血液飞溅在他深邃的五官俊脸,他抬手擦拭,漆黑的眸子凛凛。
陶桃浑身倚在树下,手掌的伤还在流血,她此刻无力,口干舌燥。
“水……”
她喉咙干渴,急需要水润嗓。
宋景行将锐刀从黑罴血肉上拔去,插在土地上,刀锋凌冽。
他提起放在一旁的酒坛子,拔了红塞头,修长的手指攫住陶桃的下巴,将酒水灌到她的口中,酒流淌到她的嘴角边。
“还要么?”宋景行以指腹,擦了下她唇角的酒。
“要……”
陶桃视野模糊,喉中无比的干燥,隐隐有丝腥甜。
宋景行便单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护着她一些,挺拔宽阔的胸膛抵着她。
陶桃不自觉在他怀中被圈住,抬起头继续饮着他喂的酒水。
“慢点喝。”
见她如狼似虎一般吞着,宋景行提醒。
陶桃喝完一大口酒水,总算是缓了回来,胃中如烧灼一般。
她缓缓坐起身,凝着他的眸光,低唤道:“景爷。”
宋景行剑眉微动,将酒坛子放在一旁,望着她,道:“身上哪里疼么?”
“不是。”陶桃摇头,伸出手指,戳了下他的胸膛,道:“你……这里,太硬了……膈得我,难受。”
他看着她的眼睛,眉梢微挑。
“先离开此处。”
宋景行动手脱去自己的衣袍,披在她的身上,将她裹住,原地横抱起身。
陶桃就这样被他抱着,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
“跟上!”他回过头去,淡淡对后面的傻眼阿婆和陶木道。
阿婆才知道桃桃被宋猎户救了,心里松了口气,便让外甥陶木带路。
到了一处陈设简单的草木屋,陶桃被宋景行放在一个竹编制的躺椅上,她的手掌已经血肉模糊,她眉头紧皱着。
宋景行从一旁拿过几株止血草,以石头剁成草药汁,敷在陶桃的手掌。
陶桃疼得一个激灵,道:“疼……”
“忍着点。一会就好。”
他瞥了她一眼,见她秀脸惨白,声音低了低。
草药被敷上后,宋景行进屋取了一条白纱布,在她面前为她包扎。
陶桃见此,迟疑问道:“你,还会医术?”
见他包扎的如此熟练。
宋景行低头专注地为她缠绕着白布,淡薄道:“不会。只是生存的基本法则。”
从她这个方向低看过去,正好看见他斜长入鬓的眉,带着刀锋的凌冽,薄唇紧抿。
陶桃挪动了下,她说道:“方才,谢谢你,救了我跟阿婆和弟弟。我欠你的人情,我会还你!只要你有需要……”
“我现在就有需要。”
宋景行蹲身,瞟了她一眼。
“嗯?”陶桃不太明白,他所说的“有需要”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