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洛清寒已经哭成泪人儿。北辰厉听完却是笑:“洛,不管你是男女,这辈子,我只认定你了。”
洛清寒哭着哭着,泪水浸湿了北辰厉龙袍。北辰厉只是缓缓拍着她的背,心疼不已。洛清寒哭了很久,好似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只是哭过够后,洛清寒竟是不由笑出声。北辰厉知道,洛清寒已经想明白了,当下挥手,薄夕赶紧命人上了饭菜。北辰厉端着白玉薄胚碗,手持龙凤纹银筷,不假他人手,细心照料着洛清寒。
洛清寒第一次在北辰厉面前如此失态,涨红了脸,吃得很快。
用完早膳,洛清寒即乘步撵去了东宫。北辰逭凌正在校武场练武,少年挥汗如雨,却是没有停下的趋势。
北辰逭凌使了一把玄铁钢剑,一招一式,满是杀气。剑鞘被随意的丢在地上,剑间划过地面,带起一阵风,如怨似泣。
洛清寒静静地站在香樟树下,看着这个一脸刚毅专注的少年,从那个豆丁大小的娃娃变成俊秀不凡的公子爷,颇有一种吾家少年初长成的感怀,只是,这个少年的心,如今竟是被两个男子夺了去了。
“寒儿。”洛清寒看着北辰逭凌汗流浃背,湿透了上衣,情不自禁地喊出声。
北辰逭凌练剑入了迷,没有听进耳里,神情专注,一个剑指甩出去,划破一片柳枝。
洛清寒增大了嗓音:“寒儿,歇会儿吧。”
北辰逭凌方才如梦初醒,放下了剑,拿起搭在石凳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喝了口冰镇柠檬柚子汁,走到洛清寒面前,刚想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洛清寒眼疾手快,把北辰逭凌扶住了,嗔怪道:“寒儿,你我之间,不是君臣,是母子,要我说多少遍?”
北辰逭凌心事重重,见到洛清寒只觉得别扭,一反常态地低头没有说话。
洛清寒哪能不懂北辰逭凌的心思,叹了口气,坐到了石凳上。
“寒儿,我同你父亲说了。”洛清寒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疲倦。
北辰逭凌没有回应,站在洛清寒身侧,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父亲和我,都觉得,你爱上谁,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也不小了,应当由你自己做主。我们只期望,你活得开开心心,足矣。”洛清寒看着被北辰逭凌剑气所伤的树木,深浅不一的划痕触目惊心。洛清寒只怪自己把北辰逭凌逼得太紧,实在是失职了。
北辰逭凌依然没有反应,事实上,他听到洛清寒的话,已经蒙了。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洛清寒和北辰厉就真的不对这种事恼怒吗?真的不怪自己不顾及皇家颜面,众目癸癸之下,把玉儿、柳儿带回宫中吗?
许久,北辰逭凌颤抖着声音,开口道:“母后,你……你说,真的?吗?”
洛清寒取出自己随身带的鱼跃花见刺帛手帕,抬手细细为北辰逭凌擦去鼻尖荣密的细汗:“傻孩子,我还能骗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