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厉看洛清寒说得激动处,脸也变红了,像只熟透了的桃子,很是诱人,忍不住就是又亲又咬。
洛清寒见挡不住北辰厉,只好作罢,刚住了口,北辰厉的舌头就缠了上来,红绡帐暖,不再赘述。
两人在栖凤阁温存的时候,太后怒气冲冲走到了紫宸阁,摔碎了不少刚补上的珍品古董等瓷器,看得宋嬷嬷心疼不已,直想冲上前抢过来护在心口。可惜,饶是给她十个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因而只是远远地站在一边,嘴上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娘娘息怒啊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看着散落一地的瓷片无奈地叹气。
太后只觉得尚不解恨,苦于消耗了太多气力,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喘气。
“去把郭碧儿给哀家叫过来!”太后想着虽然她不能对北辰厉、洛清寒两人做什么,可惩治一个小小的妃嫔,再没人管得着了把?
宋嬷嬷为难地走上前:“回禀太后娘娘,郭碧儿那个小贱蹄子在栖凤阁被皇上打死了。”
“什么?皇上亲自动的手?”太后立即瞪大眼睛,好半晌,长长叹了一口气,颓然地闭上眼睛:“哀家乏了,你们都下去吧。”
自然没有人敢过来收拾地上的残骸,一众人都极为小心地提着衣服,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生怕惊扰了太后再银的她大发雷霆。
宋嬷嬷走在最后,心里还在为价值连城的瓷器心疼,却突然听到太后凉凉的声音,像是蜘蛛网,挣不开、逃不脱。
“宋嬷嬷,你留下。”太后按着太阳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宋嬷嬷颤颤巍巍地转过身,勉强对齐起虚假的笑意:“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太后眼皮也没抬:“附耳过来。”
太后轻声嘀咕了一阵,宋嬷嬷听着脸色却是变幻着。
“去吧。”太后说完,又是极其批卷地闭上眼。宋嬷嬷只觉得胆战心惊,可她又不得不听命与太后。心里做着激烈的挣扎,宋嬷嬷神色不清地疾步走了出去。
而另一边的北辰厉,得到了满足后,死死搂着浑身再次泛起熟悉的酸痛感的洛清寒:“洛,方才的故事你还没讲完呢,继续说。”
洛清寒已经没有力气打北辰厉了,闭着眼,没有之前的兴致满满,多了几丝疲惫:“宫里的老人们都说,文帝发脾气的时候眼冒火星,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但是一见到子高,就半点脾气都没有了,简直就是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北辰厉听得仍然无感,不就是两个男子互相爱慕对方并且成功地在一起嘛?只不过其中一个是帝王,一个是贫民百姓罢了。
洛清寒不知道北辰厉神情,翻了个身:“陈文帝曾经对子高许诺“人言吾有帝王相,审尔,当册汝为后。”可你想想,文武百官、天下百姓该是怎样强烈的反对呀!尽管陈文帝不断施压,但最终韩子高还是没能在史册上留名。”
说到这儿,洛清寒不由叹了口气,这虚名,要与不要,有什么干系?
“天康元年公元566年,陈文帝去世,第二年,韩子高以谋反被赐死。韩子高一生浮沉,从出身低贱,到手握陈朝重兵的大将;以手中之兵马,文帝之宠爱;夺权乱政对于子高来说不过是翻手之间,即便如此,子高依旧赴死,其中沟壑,只有子高自己知道了。”洛清寒说罢,长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