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啊”凌卫平扬手就咕咚咕咚把自己这一听酒抽完了。“爸爸是真的没想过你会回来。爸爸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有一天你会一个电话打过来说你就留在德国了。爸爸虽然舍不得，但是绝对可以理解，而且会为你感到高兴。”

凌筱扶着额头。“爸，你说啥呢？喝多了吧。”

凌卫平摸了摸绯红的脸颊。“怎么可能，这才第一罐呢。不是爸爸我从洋媚外。咱们国家虽然发展很快，客观说目前还是欧洲的生活条件好一些。再就是你研究的这个方向，人工智能，我查过资料，你慕尼黑大学那个实验室是最牛逼的，不是全国，是全球！再加上你的导师也那么看中你。你留在那里一定会成为这个领域的大专家。你说是不是，小吕？”他转头又去问吕文武。

凌筱真是哭笑不得，您问他，他估计还您你懂。

吕文武点头：“叔叔你说得没错，为人父母自然希望子女成龙成凤，我要是你我也会怎么想。”

凌卫平来劲了，咔嚓又拉开一听啤酒灌了两大口。“对嘛。小吕说了句公道话。不是爸爸总唠叨你，小小，爸爸是真的为你好。爸爸其实已经为你出国做足了准备。”

放下酒瓶和筷子，他站起身，略显蹒跚的走进里屋，也就是凌筱的房间。凌筱长年不在家，这间房虽然一直给她留着，不过凌卫平还是在里面放了两个老柜子，里面是他的一些东西。

倒腾一会，他走出来，问吕文武：“小吕。你坦白告诉我，你怀疑我是商业间谍之后，有没有查过我的银行账户？”

这……吕文武没想到凌卫平忽然问得这么直接，很尴尬但还是点头坦白承认：“不瞒您说，确实是查过。”

凌卫平笑了。“你们这工作做得不够细啊。应该顺带查一查凌筱的才对嘛。”

凌筱一听，嘴巴微张，关我什么事？

吕文武也是颇感意外。

凌卫平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凌筱。“小小，你可能都不记得了。这张卡是你上高中的时候刚办下来身份证，我带你去银行办的，一直都在你名下，密码是你的生日。你拿手机银行查一下里面有多少钱。现在就查！”

凌卫平的语气显得不容置疑。凌筱疑惑地接过卡，掏出手机打开银行客户端，输入账号和密码。等看到余额显示的那个数字，她吓了一大跳。

“爸，您哪来这么多钱？”

“多少钱？”凌卫平反问她。“说出来给小吕听，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