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这样的。我们省厅发起了一场打击传销团伙的专项行动。我就想传销的特点之一是人多，集中在一起。这样一来就会造成在一个小范围内聚集有大量的手机信号。我想在信息化系统上把我们市信号密集的区域给找出来，但是没有现成的模型。我自己试着建，但是搞不定。”

“哦。大概明白了。等我半小时，我马上回去开电脑。”

“哎，哎，不用，不用，你先忙你的。等你忙完了回去帮我瞅一眼就行。”

“没事，正好下雨了，你不打这个电话我也打算回去。”

吕文武看了一眼窗外。“哦。我这边也下雨了。你路上慢一点，不要着急。”

测试3那边却已经挂了电话。

如释重负又满怀歉意，吕文武从座位上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测试3就是个思想单纯的工作狂，一点女孩子味道都没有。

过了也就二十分钟吧，测试3打电话过来。“喂，吕警官，你是要把乔西地界上所有手机信号高度密集的区域都找出来，对吗？”

“对。这个区域不能太大，大概就是一两间房子的大小。”

“没有现成的模型。我来写个程序直接从底层数据库跑，需要一些时间。”

“那真是太麻烦你了。”

“没事。我先按30米乘30米的精度进行搜索，等结果出来对比经纬度看看具体是哪里，再手工筛一轮。只能这样了。”

“乔西的工厂很多。厂里的宿舍会有密集的手机信号，得想办法区分开。”

“明白。宿舍的信号密集度和传销群聚应该还不在一个档次。我来想办法。”

吕文武有些不好意思。“会不会太麻烦？”

“还好。”

“我听说你考过了招警考试。”

“哦。是的，考过了。”

“要不我跟你们局里去个公函，说一下你在给我们帮忙？”

“不用。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