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开的，那就只有这种可能性了。”

“就我所知，运营商的生产系统都部署在他们的内部网络上。即便拿到了账号密码，也只有在他们的办公环境下才能接入系统。所以这个事情即便不是她做的，也是他们内部人做的。”

张乐杭凑过来问：“你的意思是是她同事？”

“很有可能。”测试3听声音知道是张乐杭。“等下你女朋友过来，打电话给我，我也旁听一下。”

等了大约十来分钟，一位穿着米色西服套装的长腿美女从前方的路口拐进巷子。张乐杭按下车窗招呼她上车。

经介绍，这位美女正是张乐杭的女朋友，叫冉洁，在中国移动乔西分公司西城营业中心的政企客户部担任经理。

说起自己账号多开出手机卡，而且这些卡还被拿到网上贩卖，冉洁觉得特别委屈。“吕大哥，我按你的要求仔细查了，我的账号过去两年陆陆续续多开了六千两百张卡。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开出来的。”

“六千二，没算漏吧？”吕文武心说这个数量还是对不上。那家淘宝店光卖给吴波，两年就卖了22000千张。

“应该不会。我每做一笔业务都会记账，做得还是很细的。”

“那为什么这么大数量的多开出来的卡，之前没被发现呢？”问题很尖锐，考虑到张乐杭的感受，吕文武的语气尽量平和。

冉洁说：“其实这个数量在我们看来并不大。我这个部门是专门做政企业务的，就是和各种企业、机构在现有资费基础上谈一个专属政策，比如赠送话费，比如整个公司的号码都设置成集团号相互打电话不要钱。乔西这边企业多，我们经常一开就是几百上千张卡。就我这个西城区营业中心的政企部，去年一年就开了七十多万张卡。”

“有这么多！”惊讶于这个数量，张乐杭忍不住开口问。

“很正常啊。一张电话卡的平均生命周期只有12个月。乔西外来务工人员多，人口流动大，这个周期更短。像合硕联创这样的大代工厂，每年工人轮换率超过六成，就他一家每年就要在我手上开四万多张卡。所以几千张我真的不是太看得出来。不过我顺手对了我们部门另外几个人的在系统后台的开卡记录和手工统计的开卡台账。他们也都多开出了几千张。”

张乐杭和吕文武不禁对视一眼。看来这还冉洁一个人的问题。

“你说的‘他们也都多开出了几千张’是多久的事情？”吕文武追问。

“去年一年的。其他人我都只来得及对一年的台账。”

“你查了几个人？”

“五个。”

“查了五个，这五个就都有多开卡的情况，还是说有人没有？”

“都有。我顺着通信录名单查的，查五个都有。”

“你们部门有多少人？”

“十三个。我其实很想都查一遍。你们到了，我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