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点的时候，肖经理，不，辣哥，发短信过来通知第二天晚上9点见，正式安排工作。见面的地点改了，不是之前的培训学校，而是工业四路3号的长丰机械厂。

我当时就纳闷了，怎么会在一个机械厂入职，难道租用了他们的办公楼吗？

第二天晚上到了地方，我傻眼了。这什么破地方啊，大门上拴着生锈的铁链，里面黑漆漆的。要不是大白也一脸茫然地站在门口，我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呢。

“你也来了呀？”

“是啊。怎么在这种鬼地方？”

“我也不知道。看到另外两个了吗？”

“没有。说不定就是说得好听，回去就打了退堂鼓。”

简单两句算是打过招呼，我和大白寻思着怎么进门。就在这时候院子里有人打电筒走出来，是辣哥。他掏钥匙把镶在大铁门上的小门给打开。

“都到了。进来吧。”

“猴子和花花不参加吗？”大白问。

“参加呀。不过你们的第一份工作不一样。我没让他俩过来。”

在我俩进门之后，辣哥反身把门给锁上，领着我们往里走。“小心啊，太久没人打理了，路都不平整。你们是不是奇怪，怎么会在这种鬼地方。这个厂06年就停产了，一直靠出租厂房和设备在维持，后来连租的人都嫌弃他们厂房破机器旧，不想租了。我们就拐着弯租下来当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我调侃说：“间谍的话，不是叫安全屋吗？”

辣哥一本正经的说：“这两个作用不一样。基地是平时碰头开会用的。安全屋是出事之后藏身用的。平叔昨天不是说了嘛，我们的工作不至于到那个程度，你们别想太多。但是出于对自身的保护，我们也不可能正大光明租个写字楼，所以就租了这地方。你别看这地方破，租金可不低。”

跟着辣哥走进厂房，这里摆着好些老旧的机床，机油味很重。穿过这些老旮沓，再往里走进到一个亮着灯的小房间里，这里以前可能是办公室或者休息室，辣哥他们给改造成了会议室，摆着桌子、板凳和一扇上课用的白板。桌子上还摆着一台投影仪。

“坐吧。平叔没过来，我来跟你们讲解这次的任务。”辣哥招呼我们坐下，给我们倒了水。“我和平叔商量了一下，我们想让你们俩从外卖做起。”

什么，送外卖？我和大白都是一愣。这是要干嘛？

“哈哈，我知道你们肯定一肚子问题。别急，先听我说完。我们的工作是收集信息，而收集信息的方式多种多样，不过万变不离其宗的是都需要有一个触点，就是接触到信息源的途径。这里先考一下你们。你们认为咱们乔西哪里的商业信息最集中？”

我想了想。“工商局的网站，算不算？”

“嗯，不错。不过我说的是地块，城里具体的一个地方。”

我有点糊涂。大白也是摇摇头。

“cbd呀，想啥呢？”辣哥不满意地摇摇头。“乔西遍地都是工厂，专业的为做写字楼而建的写字楼就cbd那几栋。入驻的都是好公司。实际上不上一定档次的公司想在cbd租位置还不租给他们呢。我们要是能深入到cbd里势必可以拿到很多有用的信息。”